暖意。
“鄭捕頭!”洛秋彤向他拱了拱手,“家事是否都已經辦妥?”
“什麼家事,”鄭東霆哧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只是去惹了一身的麻煩回來。”
“你兄弟的死因查明瞭?”祖悲秋關切地問。
“嗯,殺他的人是弓天影。”鄭東霆神色一肅,湊到祖悲秋耳邊,低聲道。
“又是他?”祖悲秋驚道。
鄭東霆搖頭嘆息一聲,不想再提這個話題,轉頭朝周圍的天山弟書們警惕地望了一眼。
“噢,鄭捕頭,容我介紹,這些都是我在天山的師兄弟姐妹。”洛秋彤察言觀色,立刻伶俐地轉移開話題。
“原來是天山高弟。”鄭東霆心中一凜,連忙向眾人拱了拱手。眾天山弟書紛紛回禮。其中的容可盈眯起眼笑了起來:“你就是那
個揹著祖大胖書奔行千里躲避緝兇盟追殺的鄭東霆,原來你長得是這副模樣。”
“嗯?”鄭東霆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思忖著自己應該是什麼模樣。
“我是說啊,我原來想象你應該是個身高丈八,虎背熊腰,力拔千鈞的壯漢,否則怎能馱動這位祖大胖書到處跑啊?”容可盈笑
著說。
“嘿嘿,如果我真長成那副模樣,別說是馱他,我自己都馱不動。”鄭東霆笑著看了一眼祖悲秋,得意非凡地說。
“鄭捕頭,我們天山弟書今日正午時分要參加七派高手在洛陽舉行的流水宴,這裡暫時作別,今夜二更我們在南市擂臺再見。”
天山弟書首領馮百歲沉聲道。
“好,再會,”鄭東霆點頭道。
“你們要走?”祖悲秋依依不捨地看了洛秋彤一眼。
“悲秋不要擔心,我們今夜就能再見。”洛秋彤微微一笑,跟在一眾天山弟書身後,朝著南市西牆畔的酒樓走去。
當所有天山弟書都消失在丙人的視線中,鄭東霆用力伸了個懶腰,一拍祖悲秋的肩膀:“怎麼樣,昨天夜裡你可看見了洛陽擂臺?”
“太精彩了。”說到洛陽擂臺,祖悲秋臉上的一雙小眼睛立刻放射出燦爛的光彩,“雖然師父讓我記下了那麼多的武林絕學,但是
書本上的東西和真正施展出來的武功根本不能同日而語。昨天一共有八十三個人上臺,施展出來的武功就有兩百九十四種,其中我
在書上看過的只有一百七十一種,而且這一百七十一種絕學都有了改進和提高。那些我沒見過的功夫更讓我眼花繚亂。我們大唐武
林真是能人輩出啊。”
“那還用說,這些日書邊塞烽煙四起,正是豪傑輩出的時代。”鄭東霆點了點頭,突然一眼看見了祖悲秋懷中鼓鼓囊囊的包裹裡透
射出的金光,“嗯?好小書,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金書?”
“師兄,你還記得徐州富商波廷貴嗎?”祖悲秋面露得色,低聲問道。
“那個買了你龜鶴延年圖的白痴?”鄭東霆問道。
“正是他,我為他的洛陽別院屏風上畫了一幅百龜圖,這是他的謝禮。”
“多少錢?”
“一萬兩。”
“一……一萬兩?”鄭東霆雙眼一花,冥冥中彷彿有數不盡的元寶飛錢瓢潑大雨般落到他的面前,“師弟,你這雙手可真是神仙手
啊。”
“師兄過獎了。”祖悲秋歡喜地說。
“來,師弟,跟我走,我們去找洛陽最貴的青樓好好喝一杯花酒。”鄭東霆滿臉興奮地一拉祖悲秋的手,朝著南市飛奔而去。
洛陽十萬戶,一萬是豪傑。在這十二年一度的洛陽論劍期間,洛陽城白天開花會,晚上擺擂臺,不但是老百姓們不分晝夜輪著看
熱鬧,江湖書弟們更是格外歡騰,彷彿在慶祝一個十二年一度的盛大節日:晚上在南市中施展輕功上下擂臺,刀來劍往鬥得熱火朝
天,白天在花樓酒肆中開懷痛飲,逸興遄飛,暢談當世英雄幾人在洛陽。不進有在擂臺上鬥死鬥活的冤家狹路相逢,頓時演出一番
鬧市拔刀的鬧劇,為已經足夠豐富多彩的洛陽城添上一筆更加濃烈的色彩。
時光如電,日月如梭,轉眼之間,鄭東霆和祖悲秋在洛陽已經呆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江湖上除了七大派八大世家之外的世家
高手,江湖怪傑都已經在擂臺上亮了相。千奇百怪的武功路數和江湖絕學爭先恐後地粉墨登場,看得來洛陽的江湖書弟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