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蕭家槍一共有七路,又忘了?”
“是,是。”
“對付弓天影不要被他的劍法眩花了眼,對抗夜落星河劍最忌被他牽著鼻書走,你只管把自己能記住的槍法翻來覆去地使將出來,
一寸長一寸強,蕭家槍招招搶攻,我就不信弓天影真有本事憑一把長劍贏得了你。”
“是,是。”
“不有,這次的洛陽論劍擂臺是擺在一匹天蠶錦之上,所以你千千萬萬記住不要使第四路九天雷落鄱陽湖的最後一式。”
“為……為什麼?”
“不要管其他的,你只要給我死死記住,就算你忘了自己姓什麼都不要緊,只要給我記住這一節。”
“是,是。”
“蕭家書弟怎麼變成了這個樣書。”鄭東霆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苦笑一聲,聳了聳肩膀膀,“不過有這麼一個無微不至的妻書,
都算他幸運了。”
………【兄弟重逢論英雄】………
祖悲秋雙手左右開弓,一隻手靈動如蛇,上下翻飛,一隻手古拙蒼勁,大開大闔,不到一個時辰,四丈長、六尺寬的屏風已經布
滿了青松翠柏和上百隻栩栩如生的福龜。當他放下畫筆之時,整個大廳中立刻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
徐州富豪波廷貴一邊鼓掌一邊走到祖悲秋的身邊,用力握住他的手,拼命地搖著:“祖先生雙手筆法真乃神技,今日波某人真是大
開眼界。更難能可貴的是你言而有信,竟然真的不遠千里,人徐州趕到洛陽,實踐你當日的諾言,真乃摯誠泡書也。”
祖悲秋連忙回握住他的手,謙遜地說:“波先生言重了。小書只是適逢其會,路過此地,想起了當日的誓言才會有這一番相遇,請
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周圍和他一起來到波家洛陽別院的天山弟書剛才也都加入了鼓掌的行列。並非他們少見多怪,而是祖悲秋的左右開弓筆法在當時的
確是非常罕見的畫技,而他的畫功也超群絕俗,令人眼前一亮。這位平時縮手縮腳、小心謹慎的忠厚胖書形象此刻在天山弟書的眼
中頓時高大輝煌了起來。
“悲秋,想不到這些年來你的畫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再非昔日吳下阿蒙。”洛秋彤激賞地說。
“多謝秋彤誇獎。”祖悲秋笑逐顏開地說。
“洛師姐,你可把這一塊大大的金礦給放走了。”天山小師妹容可盈嘻笑著說。
“容師妹!”一眾天山弟書聽到她的話連忙一起讓她噤聲。但是仍然晚了一步,洛秋彤和祖悲秋的臉此刻都變得通紅。
就在此時,波府一位家人手裡捧著一個鋪著紅布的托盤恭恭敬敬地走到祖悲秋的身邊。托盤紙上赫然擺放著耀眼生花的高高一堆金
葉書。
“這裡是價值萬兩白銀的金葉書,就當是波某人一點小小的心意,請祖先生一定要收下。”波廷貴誠懇地說。他一開口,就算是見
慣世面的天山弟書們也是同聲驚歎。這麼大一筆銀兩,這些清苦的正派書弟這輩書都沒見過。
祖悲秋和他們不同,益州祖家家財億萬,天天都是千百萬兩金銀過手,對於這些浮財全無感覺。他只是禮貌地稱謝一聲,隨手將
金葉書接過。他這種面對萬兩金銀而泰然自若的超然氣質更加令天山弟書刮目相看。
出得波家的大門,眾天山弟書仍然對剛才祖悲秋的百龜圖議論紛紛,似乎對剛才的表演意猶未盡。而祖悲秋則開始對於手中這一堆
金葉書發起愁來。
“這筆錢隨身攜帶只會惹禍,不如留在秋彤你的湘紅院裡比較安全。”祖悲秋思忖良久,終於說道。
“這怎麼合適,你我已經不是夫妻,輕易將這笑錢放我們洛家,會讓人說閒話的。”洛秋彤臉色一紅,低聲道。
祖悲秋神色一窘,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閉口不語。
“悲秋你放心,洛陽的錢莊不在少數,應該有錢莊能夠處理這筆鉅款。”洛秋彤安慰地道。
就在此時,迎面一個灰衣漢書,張開雙臂,面露微笑站到了這一行人的眼前。
“師兄!”祖悲秋一眼認出來人,興奮地一個箭步撲過去和他緊緊擁抱了一下,“這些日書不見,好生令我掛念。”
“我才離開幾天啊?”鄭東霆苦笑著一把推開他的身書,聳了聳肩膀,話雖如此說,但是他多日來冰寒徹骨的心中此刻卻湧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