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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約距離我們站立的這個修建在懸崖邊上的人工步道口大約十多米的地方,胡宗仁低著身子觀察了一下。我們如果要逃出去,必須越過中間那個壩子。而那個壩子的一側就是觀景臺,另一側就是管理處。這還必須是公園的鐵門沒有上鎖才行。不過根據多年來逛公園的經驗,我知道這種免費對外開發的公園雖然有門禁時間,但是通常都不會鎖門。因為如果有人進出的話,管理處的人是可以立刻就發現的。而且他們本身夜班的時候要巡邏,巡邏的範圍除了公園裡以外,還有公園外頭的圍牆等等,老是鎖上,也不方便,況且這公園除了石頭就是花草,誰會來這裡偷東西呢。
本著賭一賭的心態,我示意胡宗仁我準備好了。於是胡宗仁點點頭,抱著箱子就衝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刻意把腳步聲弄得很響,在安靜的夜晚裡,非常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在胡宗仁跑出去大約10米左右的時候,也跟著追了上去,雖然身上有傷,但是那天我們倆跑得特別快,我估計劉翔如果不摔到的話,差不多也就這個水平了吧。胡宗仁的腳步聲驚動了管理處的人,一個保安開啟門,手裡拿著警棍,指著胡宗仁大聲問,你幹啥子的!胡宗仁不理他,自顧自的朝著鐵門衝去。那個保安正打算去追胡宗仁,我就開始干擾他,我大聲說師傅你小心點這是個殺人犯!
胡宗仁想必一定非常痛恨我擅自串改臺詞,把小偷變成了殺人犯,性質立馬就不同了。果然在聽到殺人犯三個字的時候,那個保安一下子就停下了追趕的腳步,我趁此機會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然後轉頭對他說你快回去藏好!保安一聽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裡。由於我和胡宗仁衝出來的時候把外套上的帽子罩在了腦袋上,也在刻意地躲避我們早已掌握了位置的監控攝像頭,所以這一路我們並沒有被清晰的拍攝到。而胡宗仁運氣也挺好,走到門邊發現只是從內側扣上了門,於是胡宗仁開啟門就衝了出去,我也跟著衝了出去,短短十幾秒鐘,我們就在那個保安師傅的跟前,上演了一出追趕殺人犯的經典好戲,但是總歸是逃出來了,不過那四個白蓮教的傢伙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因為剛才我這麼一鬧,胡宗仁知道那個保安是肯定會報警的,而這公園的斜對面就是一個部隊的駐紮地,附近也有派出所,所以第二天我聽說有警察去了現場,並且發現了那四個人,統統帶回了警局做筆錄,但是他們始終沒把我們供出來,至於是怎麼敷衍過去的,這就誰也不知道了。
話說當晚我們逃出來以後,直接朝著鵝嶺公園的方向逃竄,因為那是一條小路,而且岔路比較多,想要躲避追趕,也是離佛圖關最近的地方。我們在一個小巷子裡停下來歇氣,然後胡宗仁問我怎麼辦,咱們現在是不是回去?我說先別回家,別把這些危險帶給咱們的家人,咱們這就打車去司徒家。胡宗仁說司徒早就睡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到底幾點鐘了。我說我們早他家附近找個什麼酒店先隨便住一晚,明天把這些東西帶到他和鐵松子跟前,咱們再看看接下來怎麼做。胡宗仁點點頭,然後對我說,這樣也好,最起碼,軒轅會讓咱們攔住白蓮教的人,咱們也算是攔住了。
鵝嶺下邊的公路是直通李子壩的,而且這條路大排檔眾多,不少甚至是通宵營業,所以打車根本就不是難題。計程車上我和胡宗仁基本上什麼話也沒說,大概是各自默默的回想著先前那幾個小時裡發生的進展這麼快的事情。而人在靜下來以後,才會對別的感覺變得靈敏,胡宗仁不斷揉著自己的後腦勺說很疼,都有包包了。他這麼一說,連我的腦袋也跟著疼了起來。迎著燈光,我看見胡宗仁的鼻子下邊和嘴唇都裂開了,鮮血已經流出來都結痂了,他的牙齒縫隙間也有血跡,看樣子剛才那一頓打,估計是胡宗仁這些年來最慘的一次。到了司徒家已經是凌晨3點左右,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我和胡宗仁甚至對箱子裡的東西都提不起精神了,也沒洗漱,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後發現司徒打了不少電話給我,於是我給他回了過去,告訴他我們就在他家附近,讓他到我們住的酒店裡來,畢竟胡宗仁這蓬頭垢面的,又扛著個大箱子,走到哪兒都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特別叮囑司徒,把鐵松子師傅叫上一起,我要給你們看個東西。沒過多久司徒就來了,胡宗仁也醒了。我們在開啟箱子之前,特別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先詳細的告訴了司徒,讓司徒來判斷這個箱子究竟該不該開啟,畢竟在場的全部人當中,這方面的經驗最豐富的,非他莫屬了。司徒想了想說,開啟吧,應該沒事,那些蚯蚓,只是守護這箱子裡的東西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