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早早的就得睡覺,要不然第二天根本沒精神,結果那天晚上這女的從我們家樓下經過,估計是喝了點酒,醉醺醺的,在樓下大著嗓門兒唱歌,吵得我不行,我就開窗讓她小點聲,別影響我休息,她居然還罵回來,我們倆就吵起來了,再後來周圍別的鄰居也不高興了,開窗戶說她,她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第七十一章 重點排查區域
這名中年女人言之鑿鑿的說認得邵慧豔,等真的問起邵慧豔是住在哪一個單元哪一個門,她卻又答不上來了,說只知道是住在自己家那一棟樓,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戶的,她不知道,其他人也說不上來,雖然這附近的居民樓樓層不高,但是一棟樓有不下六七個單元,假如挨家挨戶的走訪詢問,又怕起到了打草驚蛇的作用,安長埔和秦若男只好暫時作罷。
從居民樓附近離開,安長埔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打算順著原路返回,依舊從公園裡面穿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正好也可以體會一下當晚邵慧豔獨自一個人穿過公園時候的情形。
雖說這與邵慧豔的遇害或許並無關聯,但是她那樣的一個年輕女孩子,明明有好走的大路,也可以直接讓計程車開到目的地的樓下,卻偏偏要選擇另闢蹊徑,深夜穿過公園,到底是什麼驅使她這麼做的,或者說是誰驅使她這麼做的,安長埔和秦若男都忍不住感到好奇。
“你會不會害怕?要是害怕就走在我後面。”走到小公園附近,安長埔把腳步放慢了一點,不放心的看看秦若男。
秦若男一愣,失笑道:“你把我當成六歲的小女孩兒了麼?”
安長埔有點小尷尬的笑了笑,摸摸鼻子,沒說什麼,他心裡面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在看過了秦若男的那封情感細膩的信之後,他似乎發現了潛藏在秦若男軀殼裡被壓抑著的那個柔弱的另一個她,便忍不住會想要關心她,照顧她,沒有辦法像過去一樣,把她當成是敢打敢拼的女戰士去看待。
秦若男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依舊大步流星的朝公園裡走。安長埔也和她並肩一起走了進去。
起初的時候還好,可能是距離居民區附近的馬路還不算遠,路燈的光線還能夠照射進來,耳邊也還能隱約聽到居民區那邊傳來的噪音,可是越往前走,背後的聲音就變得越小,到最後就只有風吹過的聲音,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夜晚的公園樹林,彷彿和白天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樣子。腳底下小路上的圓石頭高低不平,大小不一,公園裡黑乎乎的沒有照明。秦若男只好把腳步放慢,摸出手機,用螢幕的亮度照著腳下的路,探著朝前走,嘴上什麼都沒說。心裡卻已經隱隱的有些發毛了。
如果說是要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那種感覺秦若男倒真的不怎麼畏懼,反而像現在這種置身於一片靜謐的黑暗當中,黑乎乎的樹林深處就好像潛藏著一個不知名也沒有形態的怪物,正在某個角落裡覬覦著他們,可能隨時會猛的撲過來似的。
這種毫無根據的想象力就這麼不受控制的形成在秦若男的腦海裡。她覺得周身有些發冷,又不好意思流露出分毫,方才走進樹林之前自己表現得那麼大無畏。現在如果又因為怕黑就畏手畏腳的,不知道安長埔會不會笑話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神的緣故,秦若男還沒等收回心思,腳底下就絆到了一塊從路中央凸起來的石頭,身子向前撲了出去。多虧安長埔就在一旁,發覺她絆倒了。立刻伸手拉住,才避免了她摔一跤的窘境。
“太黑了,我都看不清腳下面的路,”本來是秦若男險些摔跤,開口抱怨的人倒成了安長埔,他邊說邊拉住秦若男的手腕,“咱們倆互相扶著點吧,一會兒萬一換我被絆到,你可別讓我摔倒啊!”
此刻,如果迎面有人遠遠的走過來,看到樹林裡有一個橢圓形,並且還微微發著紅光的物體,那一定是秦若男的臉。
秦若男在黑暗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以此來平復自己突然加快起來的心跳,安長埔的手很熱,握在自己的手腕上面,這種類似於牽手般的肢體接觸,是她曾經想象過,又被自己狠狠壓下去的遐思,現在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實現了。
“怎麼了?覺得冷?”安長埔發覺秦若男的手好像微微的有些顫抖,以為她穿的衣服不夠保暖,在林子裡吹著夜風所以冷了。
“沒,沒有,不冷。”秦若男一開口,聲音和平日裡聽起來居然變得不大一樣,她連忙簡練的應了,偷偷咬著下唇,不再開口,生怕自己不對勁的聲音出賣了自己此刻完全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的心情。
安長埔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