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邵慧豔了，好像有十天八天了吧，”一旦拋開具體的日期時間，小五子的思路似乎也活泛了一點，他停下搓頭皮的動作，琢磨了一會兒。“我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是和別人過來玩兒的，到吧檯買東西喝的時候順便就說要給我算錢。以前她都是兩週跟我算一次，我記得好像那天還沒到給我結賬的日子呢。”

“算什麼錢？”

“就是……就是之前我幫她介紹了客人，在她那裡買了點搖頭丸，k粉還有麻古，就這點兒。回頭我可以把我從邵慧豔那兒賺的好處費都上交，一分我都不藏著掖著！”小五子一副下定決心的堅定表情，只差沒豎起三根手指來賭咒發誓了。

“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沒到日子就給你算錢？或者有沒有比較反常，表現的和平時不大一樣？”秦若男問。

如果小五子不是一門心思的擔憂著自己會因為參與販毒而面臨著什麼樣的法律制裁，可能很容易就能聽得出來，面前的這兩名警察關心的重點似乎並不在毒品交易本身上頭。而是更多的圍繞著邵慧豔這個人在打轉，可惜在這個自身難保的節骨眼兒上，他很難去留意到這種邏輯側重的問題。只能緊張兮兮的順著警方的問題去回憶和作答。

他說：“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啊，我問她怎麼提前給我錢，她說來玩兒順便，反正是給我錢，錢到我手裡比在她手裡踏實。我也沒多問什麼。”

“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裡都和什麼人打過交道你知道麼？”

“這個啊……酒吧裡頭人太多了，我還得招待別的客人。也沒一直盯著邵慧豔，還真不知道，”小五子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哦，我記得那天晚上有一高一矮倆男的，歲數沒多大，跟她嘀嘀咕咕的，可能是從她手裡頭拿貨了，沒經我手兒，之後就是邵慧豔走之前過來和我打了聲招呼，其餘就都沒注意了。”

“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安長埔猜測他所提到的那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應該就是鄭宏和趙林生，他把秦子揚的照片拿到小五子面前讓他辨認。

“這人我認識！那天晚上就是他和邵慧豔一起去酒吧裡頭的！”小五子這次的反應速度倒是很快，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人。

正因為他的反應似乎有點太快了，所以秦若男忍不住有點懷疑其中的準確性：“你怎麼這麼肯定？之前不是還得想想呢麼，對這個人印象很深？”

“算是吧，因為以前沒怎麼見過他，是生面孔，又是和邵慧豔一起來的，倆人看著好像還挺親暱的，所以我才多留意了幾眼，一開始我以為終於見到她那個男朋友什麼樣了呢，結果算錢的時候一問，還不是，邵慧豔說就是她釣的條傻魚，玩玩兒，刮點油水什麼的。”

“你也沒見過邵慧豔的男朋友？邵慧豔手裡的貨，都是從她男朋友那裡拿的麼？”安長埔略微一皺眉頭。

小五子趕忙點頭。

“那邵慧豔也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有關她男朋友的事情麼？”

“她不提，我之前跟她打聽過，因為聽說她的貨都是她男朋友那裡弄來的，但是她不告訴我，說男朋友不讓講，講了就得分手，你們也知道，她男朋友要是幹那一行的，不可能不注意點兒。”小五子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任何和邵慧豔的神秘男朋友有關的事情，不過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細節，“就有一回，邵慧豔在酒吧玩兒，喝多了，我就送她出去坐車，問她去哪兒，她跟我說去男朋友家，我就幫她在酒吧門口找了個常年在那裡等活兒的計程車，讓司機按她說的地方給送去，我記得她好像是要去……好像是叫花園路。”

“能確定麼？”秦若男問。

“差不多，應該差不多。”小五子的回答還是顯得有點含糊，“那個司機總在那一帶等客人，你們要是信不過我，回頭再去找他問問，我把他叫什麼名長什麼樣兒回頭都告訴你們！”

“你再看看這個人認得不認得？”秦若男把畫像拿起來讓小五子看。

小五子看了看，也有點犯含糊，猶猶豫豫的說：“好像見過，但是又有點兒不太吃的準！應該是在酒吧裡看到過，肯定不是什麼熟客，要是熟客做我們這一行的，我起碼能記住個七七八八。”

“據你所見，他有和邵慧豔打過交道麼？”

“應該是沒有，反正至少我沒看到過。”

安長埔和秦若男交換了一下意見，確定彼此都沒有更多的問題需要向小五子問個清楚，於是安長埔站起身，示意小五子起身跟自己走：“走吧，你參與販毒的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