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恐懼到了極點的慘叫。
原來那人的右邊胳膊,竟然只剩下了一根白慘慘的骨頭!
孤零零的。
上面一絲血肉都沒有了,就連骨頭表面那一層血膜,也被颳得乾乾淨淨,看起來詭異無比。
“咱們的第二道酷刑,叫做關公刮骨!知道什麼叫做關公刮骨麼?就是把一個大活人,捆好之後,用小刀蘸了鹽水,然後把他胳膊上的肉,一片兒一片兒的給旋下來,割一片,便重新洗洗,沾上鹽水。只要暈過去,就拿涼水潑醒,就這個割呀割呀,直到把胳膊上所有的血肉都給割沒了算完,可是這骨頭啊,鮮血淋漓的,不好看!所以咱們最後還得用上好的白鹽洗一遍!”
劉良臣臉上帶著陰慘慘的笑容,拍拍陳守禮的臉:“要不你也試試?”
陳守禮已經完全是嚇傻了,只是木然的點頭。
劉良臣點點頭:“那就是了。”
這時候外面又是響起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門就被推開,兩個黑衣漢子興沖沖的闖進來,道:“鎮撫大人,咱們找到了,這是在這廝房裡搜查到的,喝,這麼多銀子,他怎麼攢的?定然有貓膩兒!”
說著便是把一個包袱扔在地上,裡面零散的調出來十來個白花花的銀錠和幾張銀票。
“放肆!”劉良臣還未說話,戴清嵐已然是一拍扶手,俏臉上佈滿寒意,怒斥道:“誰讓你們在府中胡來的?府裡自有下人,要你們動手?”
“這個?”那兩個黑衣漢子訥訥的說不出來。
劉良臣對戴清嵐還是很尊重的,趕緊深深行了一禮,恭敬道:“夫人,還請息怒,是標下讓他們這麼做的,標下考慮欠周到,又有些著急,還請夫人責罰。”
他本來也是這麼一說,還真沒以為戴清嵐會有什麼責罰,卻沒想到戴清嵐冷笑一聲,昂首道:“成,責罰就責罰,你當我不敢是不是?你們都是夫君的屬下,照理說,我這個婦道人家,是絕對不能干涉的,我也不想幹涉,只是我看你這差事辦的也不怎麼樣。指使你的人在府中動手,可還把我這個伯爵夫人,三品誥命放在眼裡?你們這般大肆作為,讓府中下人看了,若是傳出去,又當讓別人作何感想?世人都知我武毅軍勢大能打,都知道我夫君烜赫一時,皇上許之為古之名將!但是武毅軍再能打,也不能用在這京城上!”
說到後來,已然是聲色俱厲:“劉良臣,照這樣下去,是不是你們還打算這般殺了孫挺?殺了那些涉案其中的官員?我告訴你,大明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官場上的事兒,只能用官場上的手段解決!肆意殺人,這是犯了大忌諱,要惹得所有人群起而攻之的!”
這一番話說下來,劉良臣已經是冷汗涔涔而下,只覺得心裡一陣冰涼。
周圍的那些黑衣人更是被清嵐的威勢所攝,一個個低著頭,兩股戰戰,竟然都不敢動一下!
他們心中都是暗道,人都說伯爺夫人柔弱和善,這是扯淡!
自從開始大肆報復以來,固然是覺得酣暢淋漓,舒爽異常,但是卻也漸漸地就跟走火入魔一般,由於缺乏約束和監督,行事也是越來越激烈,至今為止,已然是揪出五個蛀蟲,逮到了十個線人,但是被他們錯殺的人,卻也是數倍於此!京城天子腳下,如此大規模的人口失蹤,已經是引起了順天府的注意,劉良臣卻還好無所覺,被戴清嵐這一番話驚醒,才是猛然醒悟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逮到,到時候不但大人都保不住自己,而且當次之時,還會牽扯整個武毅軍!
劉良臣心中後怕不已,撲通一聲跪地,向著清嵐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連聲道:“多謝夫人指點,救標下於水火!”
見他認錯,清嵐便也不為己甚,語氣緩和了些,道:“我這般說你,卻也不是故意找茬,著實是你做的過火了些。不過你也莫要惶恐,有些事兒,固然過火兒,有些事兒,卻也理所當然。像是那孫府,和咱們的矛盾京城皆知,他這次下黑手,就已然是亂了規矩,咱們便是把他們往死裡打,那也沒人會說三道四,你們且放手去做就是。夫君雖然不在京師,爹爹卻在!”
劉良臣心領神會,又是趕緊應了。
清嵐又向那兩個黑衣漢子問道:“那陳家娘子呢,可曾驚擾了?”
兩個黑衣漢子其中一個面色尷尬道:“咱們闖進去的時候,她便要驚叫,咱們生怕驚擾了別人,便把她切暈了。”
(未完待續)
五零五 從此狠辣!
劉良臣心領神會,又是趕緊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