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遠,情分也是淡了,而且劉良臣更是害怕一件事兒,數不得大人周邊現在有些什麼人,這些人若是眼中自己這四大鎮撫之一的位置,成天說小話,穿小鞋,豈不是苦?
要知道,武毅軍這個大明朝軍界的異類,跟別的部隊處處有不同,在別的衛所,鎮撫不過是五品,在武毅軍,每一個鎮撫在大明朝兵部都是有著正四品的銜兒!
乃是不折不扣的紅袍大官兒!
劉良臣很擔心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大人對自己起了不悅之心,盛怒之下,更是會怪罪。畢竟這麼多曰子不見,他也摸不準連子寧是什麼心思。
而連子寧在他心中如神人一般,更是不能被冒犯和侮辱的,武毅軍也是一樣,武毅軍倒黴,就是大夥兒都倒黴!
平素的他,陰沉有心計,什麼事兒更是隱藏在暗處,而這一次,他卻是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公牛,紅著眼珠子要把面前所有的敵人都給撕成碎片!
用那雙鋒利的牛角。
於是在第一時間去給連子寧去信請罪之後,這些曰子以來,劉良臣手底下的人四面出動,進行了瘋狂的報復。
訊息既然是從孫言之府邸傳出去的,那麼毫無疑問,其罪魁禍首就算不是孫挺,也肯定有他一份兒,報復就是從孫府開始的。
而與此同時,內部的整肅工作也是開始,劉良臣毫不懷疑,肯定是有內殲的存在,因為許多罪證,實在是太詳盡,太內部了,如果不是自己人,根本是不會知道的,如此一來,肯定是內部有問題。
於是他先是把留守在京南大營的武毅軍內部整肅了一同,讓他欣慰的是,武毅軍顯然是凝聚力很高的群體,並無內殲。
而劉良臣相信武毅軍的總部更是不會出問題,那麼就只有另外三處了——武毅伯府,連府,還有就是山東樂*陵*縣。
要知道,也不知道是朝中那些大佬還有皇燕京忘掉了還是怎麼地,連子寧雖然已經實授了松花江將軍的職位,但是提督六縣政務兼理馬政衙門的差事卻並沒有免去,也就是說,山東六縣之地,現在還在連子寧的掌控之下。
連子寧也在那裡留了可靠的人手,文有樂陵縣令吳大章,武有一個百戶所的兵力作為威懾,可以說是穩如泰山。
這三個地兒,都得查!
劉良臣這次是下了狠力氣,連夜挑選出來數十個精明能幹的,持著蓋有自己鎮撫大印的文書,趕赴山東,進行調查,而同時進京,各自去了武毅伯府和連府一次,親自面見了戴清嵐和城瑜,謀求她們的支援,對這兩處,進行徹查。
毫無疑問清嵐和城瑜都是很明智的,當下便積極配合劉良臣。
這些曰子下來,已經是揪出來不少的蛀蟲,這個結果讓戴清嵐等人極為的震怒,因為這些人不單單有孫挺安插的,更有其他勢力安插在這裡的人,如此滲透,當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而今曰,便查到了陳守禮的身上,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蛀蟲,乃是最大最肥的一個。
劉良臣豁然轉身,走到那被五花大綁的人身邊,一把把他的頭套給揪下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陳守禮定睛一看,宛如見了鬼一般,驚叫一聲,癱倒在地上,雙腿蹬著連退了好幾步,滿臉都是絕望。
這個人,他如何不認得?正是負責和他接洽的小販兒!只是那個小販兒現在早已是面目全非了,一張臉慘白如紙,宛如死人,不對,應該說,已經是死人了。他的喉嚨上破了一個大洞,足足有拳頭大小,就該像是被人帶著鐵手套狠狠的插進了喉嚨裡,然後連著那一大片血肉,氣管,一起給硬生生的拽了出來。他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傷口的鮮血都已經流乾,又像是被人宰掉的肥豬一樣,控幹了鮮血,面板都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死白色。
從傷口裡面,甚至能看見慘白的脊柱。
這個人,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陳守禮一介小民,如何見識過這等場面?沒嚇暈過去就已經不錯了。
劉良臣走到陳守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獰笑道:“這個人,認識吧?”
陳守禮滿臉驚懼的點頭,這會兒好歹神智還清楚。
劉良臣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小子最挺硬啊,讓我逮著的時候還犟著嘴不說,但是咱們武毅軍的刑罰手段,可是錦衣衛供職三十年的老刑名手把手教的,要說比起錦衣衛來,也是絲毫不差。九九八十一道酷刑,他只熬過了第二道就撐不住了。”
他說著,一把把那人的右邊衣袖給撩起來,陳守禮頓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