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宮女士請安,我還真不是硬著頭皮去的!
這一個星期我在鳳府可沒有偷懶,一來是要記熟這裡的人文歷史地理風俗,二來還要學習待人接物的規範禮儀,每天還要上學、去安樂院、聽京了了嘮嘮叨叨,忙的是暈頭轉向。
唉……現在的日子,一天被硬生生的勻成了兩天來過,大腦無休止的運作,應付著兩邊的人、兩邊的事兒,沒有睡眠時間,還談作什麼美夢?
思緒拉回,我微扯起裙襬,碎步前進。
廊廡的前院兒匆匆行過一群人,繞過這裡就進了転荷園。
省親後返夫家,一進家門,新婦必先上堂拜見公婆,以示今後能為夫家盡心竭力。
北靖打頭跨進転荷正堂,我頷首緊隨其後,抬頭便看見上座那白臉兒紅唇的主夫人。
她微斜著身子正在看賬本,見了北靖,不急不慢的放了簿子單手迎過北靖。北靖攙過主夫人的手就道:“母親昨夜睡的可好,梓長聽嬤嬤說前些日母親風溼又犯的緊了,可又甚大礙?”
“有我兒惦記,為孃的豈能有礙。梓長這裡坐,陪孃親說說話。”
主夫人一臉慈愛,畢竟是親孃倆,再怎麼有芥蒂也隔不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北靖坐定看茶,我心想這順勢也該容我請安了,可那宮女士竟然直接忽略掉我,與她的寶貝兒子又是一陣閒聊。我尷尬的杵在原地頷著首斂聲屏氣,餘光查的黃髮嬤嬤與近旁婆子的打量,火就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