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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上,指著不遠處的呂城,緩緩說道:“僅一座呂城就修得如此,恐怕常州等地更是堅不可摧,宋軍這次可是費了不少心機。”

“士兵躲在溝壑之下輔以土牆,躲在堡壘之中佐於垛口和牆壁,我軍無論是騎兵或是步卒,都會被宋軍的弩箭壓制得動彈不了。”

“即使是手執盾牌,也會被堡壘之上的宋軍佔便宜,堡壘與堡壘之間完全在宋軍的弩箭範圍之內,確實可怕。”

張弘範見伯顏說得詳細,知道伯顏已是心中有數,看到那緩緩升高的高土,問道:“丞相大人莫非是想借助高土壓制宋軍?”

伯顏用壘土的方法修建了三個高臺,卻隱約把宋軍的兩個堡壘壓制其中,張弘範疑惑問道:“我軍弓箭射程並不佔優,就算是高土壘起,也沒有辦法壓制宋軍?”

“恕在下愚昧,並不能領會丞相大人的其中意思。”

伯顏自己留了一縷漂亮的鬍子,此時也不由得意的捋了捋鬍子,道:“張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軍弓箭的射程雖然沒有優勢,但我軍此次南下,早已經攜帶了不少火砲(是石頭的火砲)、火箭,待得壘土比堡壘還高之時,便可以居高臨下,用火箭或火炮壓制宋軍的行動。”

“而藏身與溝壑的宋軍,亦可被我軍壓制,只要突破一點,則呂城可待?”呂文煥面露微笑,看著眼前的宋軍的防線,拍馬屁道:“丞相大人妙計如神,乃我軍之棟樑大幸。”

帖木兒不花卻不高興了,他和呂文煥在襄樊時交過戰,而且打得呂文煥丟盔棄甲有多快就跑多快,如今一個降將卻能和自己同起同坐,甚至地位隱隱有壓在自己頭上的苗頭,這教地位崇敬的帖木兒不花怎麼能夠高興起來。

“宋軍溝壑交錯,複雜無比,豈是容易,即使能夠攻破宋軍外圍防線,突入宋軍陣地,恐怕也會死傷不少。”帖木兒不花無話找話:“呂將軍是否太過於樂觀了。”

伯顏也點點頭但卻是不說話,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忙兀臺也是在襄樊時和呂文煥結下深仇大恨,他見帖木兒不花要跟呂文煥為難,而更妙的是伯顏也不見反對也不支援,他也不願意呂文煥得意,跟著說道:“呂將軍甚勇,況且所領為漢軍,末將認為此戰應當由呂將軍擔任先鋒將軍,主攻呂城。”

伯顏卻擺了擺手,他又何嘗不知道蒙漢將領不合,特別是蒙古將領,向來驕橫貫了,自然不願意看到呂文煥得寵,道:“諸位都是我大元朝的棟樑,你們就不要爭吵了,老夫心裡有數。”

“宋軍經營呂城時間不短,定然不會如此輕鬆,況且這陣勢與我軍當初在左岸攻擊張世傑大營時相似,怕是均州軍在其中搞亂。”

“均州軍向來狡詐,我軍應當步步為營。”

伯顏沉思了片刻,道:“虞橋、五牧連線平江和常州,我欲派一支奇兵襲擊兩地,切斷常州和平江的聯絡。”

“常州孤軍作戰,與我軍有利,不知誰願意前往。”

呂文煥不由自主把身體縮了縮,離開伯顏身邊,帖木兒不花也故作抬頭,看著天空飛過的小鳥,彷彿是看到了自由無邊。

伯顏也不吭聲,不一會兒卻有傳令兵把胡裡喝帶過來,胡裡喝看他的老領導帖木兒不花也在,有點遲疑,先是向伯顏行禮,然後才向帖木兒不花告罪。

伯顏示意免禮,笑道:“胡裡喝千戶,你幹得不錯,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壘起了高土,為我軍立了大功。”

胡裡喝連忙告罪,道:“末將多謝丞相厚愛,只不過末將、末將出兵不順,壞了丞相大事,還請丞相怪罪。”

伯顏搖了搖頭,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嘛,你敢於出兵已是大功一場。”

“從現在開始,任命你為武毅將軍,升為下萬戶,領軍五千騎兵、五千漢軍合計萬人,你可願意。”

胡裡喝不由愣了一下,差點不敢相信天下能夠掉下這麼一個大餡餅,暗中狠狠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火辣辣的疼痛才讓他回過神,連忙拱手道:“多謝丞相厚愛,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誓死為丞相效忠。”

伯顏卻把胡裡喝扶起,道:“如今戰事不順,虞橋、五牧兩地乃宋軍重地,你率軍前往佔領這兩個地方,然後截斷平江援軍,你可願意?”

“誓死為丞相效忠。”胡裡喝恨不得撲過去擁抱伯顏一下,對於這個以殺戮為自豪的殺人狂,還被帖木兒不花貶為和賤民打交道的監工,他簡直樂開了懷。

話還沒說完,又有傳令兵帶了一個高大的鬍子拉雜的猛將上來,卻是火麻也赤,伯顏又任命他為副將,協助胡裡喝佔領虞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