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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晉國的卿大夫之間相互鬥爭是非常殘酷的,也非常頻繁,“清”為奴兩年後,他的主人在鬥爭中失敗,整個家族被滅門。而在那場變故中,部分家奴被拉上戰場,“清”與十多歲的“連”都在其中。隨後,他們被敵對者的軍隊打散,逃入深山自謀職業,

“清”擅長射箭,他射的箭準頭非常可觀。而“連”自幼在山區長大,擅長奔跑,於是,在山中巧遇的兩人於是自發的組成了一個狩獵組合:“清”負責射擊,“連”負責追擊受傷的野獸,直追到野獸血液流乾,力竭倒地——古代的弓箭威力不高,所以兩人狩獵生活過的很艱難,“連”因為營養不足,所以個子矮小,也因為常在山區奔跑,如今閒下來,總覺得渾身癢癢。

見到趙武不太讚賞自己的手藝,“連”沉默了。過了片刻,他看見趙武眺望著遠處群山,在沉思,他又舉起手裡的瓦罐,解釋說:“主,這裡的肉食實在沒滋味,我記得當初我們相見時你煮的那鍋肉……呲,實在是又香又滑,所以我想做一個相同形狀的鍋,希望這鍋子煮出的肉也一樣香滑。”

趙武的語言學的還不太完善,“連”的詞彙量似乎也不豐富,所以他說的話,趙武只能笨拙的領會成上面的內容。

趙武收回眺望的目光,看到“連”不停地吞嚥著,他也嚥了口唾液,答:“說起當日的肉湯,啊,連我也饞啊,可惜當初我們太貪心,把那些好調料都快用完了……嗯,我該翻一翻揹包了,或許能有剩餘,哪怕找到一枚種子也好。”

趙武想到做到,他抬腿就走,走了幾步,又回身對連說:“去把‘清’叫來,我記得一種簡單的製作弓的方法,他不是想要弓嗎,我給他做一個……對了,你把院裡的武士頭領也找來,我吩咐他給你尋幾個好陶藝師傅。”

回到自己的臥室,趙武看了看擺在屋裡的包裹。直感慨春秋人樸實——他帶來的那個包裹隨隨便便扔在房子裡,這麼久的時間,居然沒有人好奇的開啟窺探。而他帶來的那把砍刀,應該是這時代最犀利的武器,程嬰也曾親身領教過,但那把刀隨隨便便仍在臥榻邊,居然沒人垂涎。

在包裹裡翻檢了片刻,趙武找出一些有用的種子,也從那個餐具箱裡找出幾把刀叉——如今已經不需要顧慮自己的老闆了,所以這些物品可以隨意使用了。

趙武檢視了餐刀,感覺這刀雖然並不鋒利,但想必以它的材質、鋼火,也要勝過現在這時代的青銅器,磨一磨用來切肉,是個很不錯的工具喲。

正琢磨間,院裡響起腳步聲,趙武趕緊收拾好包裹,轉身面對門口端坐。

進來的是趙武的文字老師與禮儀老師,一個名叫師偃,一個名叫師修。雖然都姓“師”,但這兩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因為“師”並不是他們的“姓”,只是對兩人職業的一種尊稱。

程嬰給趙武請來多位老師,但其餘的老師似乎沒什麼身份,教完趙武相應的知識,立刻從莊園消失,那些老師來來去去,只有師偃、師修一直不換,似乎這兩人身份較高。

兩人當中師偃似乎是領頭人,他五十多歲,長的乾瘦乾瘦的,一進門,他撅起山羊鬍問趙武:“‘主(上)’,聽說你需要尋找陶藝師傅,還要專門找魯國工匠——再說,真要燒陶,何必那麼麻煩,主上需要什麼陶器,只管吩咐奴隸們做去,沒必要親力親為啊。這麼做哪裡像個領主、像個貴族?”

師修年紀更大點,身為禮儀教師的他對貴族規矩更為在乎,但他對上下尊卑把持的比師偃好,師偃那裡嘮叨,他只敲邊鼓,在一旁頻頻點著頭,囉哩囉嗦給趙武講著一些“榜樣”,看似沒有直接指責,但卻讓趙武更難受。他反覆說得不過一個意思:作為一個“負責任”的貴族,其行為應該是如何如何,而不應該親自動手與奴隸混在一起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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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煮出一鍋好湯,難(上)

趙武不耐煩的跺跺腳,用現代語言低聲嘟囔:“不過是想煮一鍋好湯,至於講這麼多大道理嗎?景公如何喝湯,惠公如何長大的,桓公如何飲食,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得,看我的忽悠大法,身為一個‘負責人’的現代人,我不能學會本山大叔的幾成功夫,白看十多年‘春晚’了。”

趙武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子,心裡組織好語言,而後用春秋話回答,只一句就讓師偃閉嘴:“你們說的道理我已經知道了——那麼,我現在做的,對趙氏有沒有利?”

純粹是出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