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大多數並不受到家族重視,有的甚至是庶出子弟,這種情況下,即使太史慈殺了幾個人,想必各大門閥也拿他無可奈何。
畢竟,家族真正的核心子弟都在富貴榮華之地,又哪裡捨得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鍍金?
也正是因為這幫不受重視的庶出子弟太過立功心切,所以才惹出這麼一件天大的麻煩!
四面湧來的悍卒沒多久便把各地的軍將分頭看押了起來,至於青州軍的人馬,他們沒有動上分毫。
青州軍先勝一陣,接著,在誰也沒想到的時候,青州軍一鼓作氣,圍了谷陽城。
駐守在谷陽城的守軍只有五千多人,守將名叫高雅。
遠遠地望見漫山遍野的火紅色旗幟之後,整個谷陽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之中。
誰也沒想到青州軍竟然來得如此突然,不是說青州軍自顧不暇嗎?怎麼又有敵軍出現在谷陽城下?
等到守將好不容易收攏人心,讓軍卒各司其職的時候,太史慈麾下的一萬一千人馬已經把谷陽城團團圍住。
在守軍驚恐的目光中,一長溜衣衫襤褸,身形消瘦,連雙臂都被人捆縛在一起的人群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熟悉的鄉音,恐慌至際的叫喊,讓谷陽城的守軍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來人是他們的同胞,有些人甚至就住在附近。
當日,谷陽城城主高雅便是帶著附近的鄉民子弟踏上了征伐青州的路程。
如今,昔日的同伴已經成了青州軍手中的階下囚,那谷陽城的城主高雅呢?
那浩浩蕩蕩一望無際的三萬大軍呢?
哭哭啼啼的三千多俘虜很快跑到了谷陽城守軍的射程之內,這個時候,守軍高舉的弓矢顫抖不已,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把箭雨射向窮兇極惡的漢人,但卻無法向自己的同胞,自己的鄉人下死手。
太史慈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卑劣,不夠光明正大,可只要能夠擊敗兗州曹操,便是做一次陰險小人又如何?
慘呼連連的俘虜,一旦停下腳步,其後的弓手就會穩穩地射出一支冷箭,取了他們的性命。
在生與死之間,俘虜都選擇了服從。
谷陽城的守將發現,四下裡守卒計程車氣一落千丈,要是再讓那些俘虜在城下哭喊一陣子,這城也就守不下去了。
無心作戰的軍士怎麼可能打勝仗?
“開弓射箭!”守將雖然算不上一員良將,可也知道當下把俘虜全盤殺光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然,養精蓄銳的青州軍只需要靜靜等候,便可以輕易攻取谷陽城。
“將主,那可是我們的同鄉呀,我們手中的弓箭是為隋人準備的,怎麼能夠把他們射向自己人?”
有人向守將提出質疑。
對此,守將只是揮刀梟了那人的頭顱,冷言喝道:“都醒醒吧,城主高雅已經敗了,看見城下他們的慘狀了嗎?要是谷陽城破了,你也會落到那般下場,再猶豫下去,等到青州軍攻城,你們拿什麼來抵擋?”
“可將主,我們下不了手……”
“我說放箭!”
在守將的威脅之下,城頭的守軍顫顫巍巍地射出了力道打了折扣的弓矢。
饒是如此,三三兩兩的箭矢還是給城下的俘虜帶來了傷亡。
陡然受襲,原本為“生”而來的俘虜們當即破口大罵,他們肆意問候著守軍的十八代祖宗,渾然沒有察覺到,十八代之前,興許他們都是一個祖宗。
城頭的守軍在城下俘虜的喝罵下,也漸漸地被激出了火氣。
一來二去的功夫,城頭射下的箭矢越來越多,力道也漸漸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三千多俘虜,有一多半人死在了前進的道路上,另有八百人死在了青州軍的箭矢之下,只有三五百人成功抵達了谷陽城門。
僥倖存活下來的降卒大聲拍打著城門,試圖讓守軍開門。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開門入城,他們就可以逃出生天!
危急關頭,俘虜把城門拍的震天響,那絕望的呼喊也直衝天際。
守軍又是一陣動搖:“將主,開門讓他們入城吧!那可都是自家人!”
“閉嘴,再嗦,我就讓你下去陪他們一同遭罪!”
鐵石心腸的守將沒有開門,可城上城下計程車氣都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俘虜們在大罵守軍的絕情,而太史慈卻在馬上表情生冷。
出此下策,也是為了儲存實力,只是沒想到守將竟然狠下心腸,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