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空萬里,雷鳴炸響,這難道是上天的警示?
原本就心中有鬼的兗州軍將們相顧駭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到如今,突然鬧出這麼大的聲響出來,要想再遮掩住已然是不可能的。
用不了多久,大將軍身邊的親軍就會前來過問,若是在其來臨之前,倘若未能搞定一切,那今日參與此事的所有人都討不了好處。
惟有搶先將張遼擊傷,這一次甕中捉鱉的計策才可算是大功告成。
“快,殺過去!擒賊先擒王!”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再起響起,參與圍攻的軍卒們在自家軍主的喝斥下只得收斂心思,再度廝殺起來。
然而,下馬作戰的兩百名軍卒又豈是等閒之輩?
任你攻勢如潮,我自屹然不動。
張遼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固守待援,他相信,對方的所作所為,李賢應該一無所知,而且看對方這麼急躁的模樣,也是信心不足,心中有鬼的樣子。
只要耗住時間,事情定會向有利於李賢的方面發展。
適才那爆竹是李賢令人秘密研製出來的傳令工具,這次接令前來,負責後勤補給的精銳便交給張遼一根爆竹,以做傳令之用。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誰也不知道這裡會發生些什麼。
沒曾想,原本防患於未然的準備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來自青州軍中的那兩百騎軍也就罷了,在青州的時候,他們也曾在山中見識過這等“晴空霹雷”的景象,因而,此時並未顯得太過吃驚,而那些來自兗州的軍馬就不一樣了,即便有軍主、上司在身後脅迫威脅,可他們心中的那股畏懼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參與圍攻的軍卒卻連張遼的毫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張遼在察覺到對方“斬首”的意圖之後便狡猾地躲入了軍陣之中,弓矢冷箭是射不到他的,要想傷到他,唯有破開軍陣,用最野蠻、直接的手段。
然而,李賢的軍馬來的比意料中的還要快。
在兗州軍將大呼小叫著的當口兒,“轟隆隆”一陣鐵蹄轟鳴的聲音震住了廝殺的雙方。
軍將們臉色青白一片,他們知道訊息走漏了,不然李賢絕對不可能來的這麼快,而且四下裡哨探的軍卒竟然沒有一人前來回報,看來應該都是被兗州軍囚禁或者砍殺了……
相對於驚慌失措的兗州人馬,張遼的表情就顯得鎮定多了,當那杆碩大的將旗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嘩嘩譁”,一陣弓弦響動聲充斥在眾人耳中,驚異地放眼放去,不知道何時,四周竟然出現了大批的弓箭手。
一根根寒光閃爍的箭矢殺氣瀰漫,即便眾人皆披甲在身,可在這種密集的箭雨攢射之下,幾乎很難有人能夠活下來。
除非李賢能夠重演一次勇奪郡城的奇蹟。
好在此番,箭手針對的物件不是李賢,而是心懷叵測的那些人。
心灰若死,兗州軍將們只得狠狠地往李賢的方向瞪了幾眼,可卻再也無心廝殺。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幅模樣,是李賢麾下的軍卒太強悍?還是那晴空炸雷出現的太過突然?
原本只是因為張遼風頭太盛,奪取了太多戰功,讓眾人又嫉又恨之下才想出這麼一個擊傷戰將,趁隙奪取軍權的法子,可他孃的誰能夠想到竟然會冒出這麼多的變數出來!
當大股騎軍出現的時候,敵我雙方都是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涇渭分明。
張遼清晰地看到,一個粗壯如山的軍將胯下夾著匹彪悍健壯的棗紅馬,這威風凜凜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青州都尉太史慈。
甫一出現,張遼便怒喝道:“全部拿下!”
“將軍!且容我等辯解!”
“手下留情,我等只是前來維持軍紀,並未有其他出格之事呀!”
“將軍……”
太史慈怒目圓睜:“都給老子閉嘴,你們以為我是瞎子、聾子嗎?不要以為你們是青州子弟,老子就不敢動你們,明著告訴你們吧,我他孃的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這一次,參與其中的每一個人,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眾人大驚失色,他們沒想到太史慈竟然積怨已久,都說太史慈脾氣乖戾,一旦發作起來,就是天子親臨也要避讓三分。
現在可怎麼辦?要是太史慈真的痛下狠手,在這兗州,又有誰能夠出手相救?
這些青州軍將雖然家族顯赫,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