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響了,是帶雨晴看病的那家醫院打來的:“你好!你是汪先生沒錯吧?是否請轉告韋薇雨晴一聲,讓她過來拿一下血檢報告。”
那天在醫院醫生把他叫到一邊說,雨晴很有必要做一個血液的全面檢查,等結果出來才能確定他們的懷疑是否是對的,當時也沒有細說,汪飛宇留下了自己的電話,他幾乎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汪飛宇二話沒說騎車就直奔醫院了,醫生說雨晴應該住院接受一段時間的觀察,因為血液中有一種病素尚不清楚對她的生命有沒有危害?
汪飛宇的腦袋有點懵了,怎麼事都會趕到一起呢?聶帥剛走,雨晴還沒有完全從這種分離的痛苦中走出來,怎麼開口向她說—住院!更不能告訴聶帥,他不想毀了聶帥的畫家夢想,爭取一個出國的機會比登天都難啊!他要知道雨晴得了大病會義無把顧地回來,不行!
他決定了先拖一拖,不告訴聶帥也不告訴雨晴,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反正醫生說只是初期也許只是虛驚一場,每個人體裡都有一定量的病毒本來不算什麼。
開啟房門雨晴不在,早該是下班時間了,他給她的傳呼機留了言:雨晴姐,我回了趟家給你買了些零食,不過你還是要好好吃飯。周未我回來做好吃的給你,保重!
剛發出去沒多久雨晴傳呼機的鈴聲在家門口響起來了,雨晴推門就進來了。
“看來我再晚點就看不到你了,我今天不想一個人吃飯。你陪我吧?”
他們倆一起去了麥當勞,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宇想原來看一個人有滋有味吃東西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我今天去了以前的那個家,在那坐了一個小時就回來了。”雨晴沒有再多說,汪飛宇也沒有問。
“韋小姐!韋小姐!該做物理治療了!”
汪飛宇推著雨晴到治療室去的時候,背後襲來一股涼氣和殺氣,打了一個“冷顫”,以律師的直覺和敏感他覺得不遠處有人盯上了他們,他回頭,雨晴也跟著回頭,他們都看到在離他們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青年男子,表情麻木古怪,看他們望過來掉頭就走了。
汪飛宇問:“你認識嗎?”
“不認識!”雨晴嘴上這麼回答著,卻在腦子裡開動了搜尋引擎拼命搜尋——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嗎?好熟悉啊!
第七章 一半是海水 一半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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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的一聲呼喚如同向寂靜的山林投去了一塊石子,驚起了一山的飛鳥;驚醒了雨晴和汪飛宇的回憶;嚇得劍舞猶如驚弓之鳥倉皇地逃竄。
自從那天看到雨晴之後劍舞天天都在固定的時間來到醫院,他已經偵察好了雨晴戶外活動的規律了,雨晴大約幾點到花園,在外面呆多長時間,幾點做物理治療……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他還選好了地點在哪看雨晴比較清楚又不容易被發現。
十多天來雨晴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甚至皺一下眉頭…一個咳嗽聲…他都一一收藏在心裡,他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心是寧靜的,心裡只有一個人一件事。就這樣在遠處看著她,他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不是看到今天這一幕,也許他根本不敢去奢望擁有雨晴,當他心裡像是刀割一樣的痛,他就想上去把那個男人狠狠地揍一頓。她們那麼親密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吧?雨晴這麼漂亮的女人應該有很多人追的,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生那個人的氣??“心痛”,吃“乾醋”味道今天他算是嚐到了。他很清楚像雨晴這樣的女人用江湖手段是得不到的,心裡滿是莫明的惱怒不知怎麼發洩,雨晴她們地突然回望讓他心驚肉跳,又聞小護士猛乍乍地大呼一聲,他下意識地落皇而逃。
雨晴在做治療的時候汪飛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對頭,他覺得那個男子的出現絕非偶然,可能不止一次出現在雨晴的附近,隱隱地在逼近雨晴的是什麼呢?他不想和雨晴風風雨雨走過的六年,再碰上任何的感情殺手,他和雨晴不能再承受任何感情的傷害了。他們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不容易啊!雨晴用了四年多才結束了她聶帥的情侶關係,他壓抑心中的情感才正大光明地曝光於陽光底下。至今他在雨晴心中也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在她的心裡爺爺永遠第一,聶帥第二,汪飛宇第三;儘管這樣他很滿足,這是他用生命愛著的女人。他是一個理性的人,對雨晴卻永遠是一腔柔情,他從來沒有對雨晴大聲說過一句話,生怕聲音大了會把她銀鈴般的笑聲碰碎了,他才捨不得呢。
但是現在他明顯感到了一種威脅,似乎和剛才那個人有著某種聯絡,他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