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槿更是日日算著西樂接自己的日子。
今日便是第三日,自早上一睜眼訾槿便在暗自盤算著西樂何時到來,可一直到傍晚,西樂和獨孤郗徽都未出現過。訾槿說不出的失望和恐慌,生怕西樂將自己丟在這裡。未曾想用過晚膳後,與獨孤郗徽一起失蹤兩日的樓爍居然出現了,帶訾槿來到此處。
靜寂,窒息的靜寂。
“一會,你等的人便來了。”終,獨孤郗徽先開了口。
“嗯。”
“那人……是來帶你走的。”
“嗯。”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
獨孤郗徽琥珀色的眼眸,冷到了極處。他手中的白玉樽,頃刻間被捏得粉碎,暗紅色的液體混著血液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火般的血液滴落地上,開出絢麗刺目的花朵。
訾槿似是嘆息了一聲,抬起眼眸,走向獨孤郗徽,坐在他身旁的木塌上。
獨孤郗徽冷冷地撇開臉去,不看訾槿,但也未因訾槿的走近而發下更大的怒氣。
訾槿斂下眼眸,小心地執起獨孤郗徽受傷的手,一點點地拔去刺入傷口的玉屑。獨孤郗徽疼得瑟縮了一下,但是臉卻沒轉過來。
“以後莫要這樣了。”
獨孤郗徽僵硬地轉過臉,冷哼了一聲,眼底的冰霜已慢慢地消融,逐漸的琥珀色的眼眸,被一片水霧遮蓋住。
訾槿抬眼看向獨孤郗徽因那稍稍的酒精便已緋紅一片的臉,心中微微地疼痛著,這是一種陌生又莫名的感覺,責備的話不禁脫口而出:“以後不準這般任性了。”
獨孤郗徽愣愣地看著訾槿給自己清理著傷口,眸中的那片水霧不禁加深,如小狐狸般無辜的眼眸,露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