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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陳羽聽了這話便有些不樂,心道太太怎恁地欺負人,你自己生著病,而我綺霞又懷有身孕,這個時候她到你病榻前去,本身就是不對路子的事兒,而居然她還遣人來叫綺霞去,真真是有些欺負人了。

當下陳羽雖心中不樂,但是卻也沒說什麼,只擺手命那老媽子走開,然後一個人在院子裡踱步,仔細思量之下,陳羽還是決定暫時不去陳府了。雖說除了綺霞之外,那邊現還有自己正掛念的人和事兒,但是如果今天這麼一去,便給人一個印象,綺霞每次去陳府,自己都是後腳兒就跟去接,這樣一次兩次,別人家只會羨慕,說這對夫妻恩愛,但是次數多了,不免就要有人嚼舌頭根子了,再者,太太既然已經把她找了去了,自己去也濟不得什麼大事,還白白的讓太太更看自己不對付。

卻說陳羽悶悶不樂地到了書房門口,推門進去時,鬱巧巧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書呢,她聽見門響便站起來,看是陳羽進來了,便道了聲少爺好,然後就去沏了壺新茶倒了一杯端來。

就在她沏茶的功夫,陳羽順手摸起她剛才看的那本書,開啟翻了一頁,仔細看了看,陳羽才看出來原來是一本左詩,陳羽卻是一愣,這本集子還是自己當初酷喜詩詞的時候千辛萬苦從少爺書房裡要了去的,喜歡的就是那股子冷峻。但是後來他有諸事纏繞,卻一直沒能去仔細的看,搬去攏翠觀當值的時候,便也把它順著帶了過去,後來搬家,自然也帶了過來。記得往書架上放的時候,這書都破了皮了,而現在它竟是被鬱巧巧用一塊上好的絹布包了起來,顯然也是珍視之極。

“鬱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躡高位。英俊沈下僚。|。

朗朗的幾句左詩順口而出,陳羽將書握在手裡,笑著對那鬱巧巧說道:“我倒是忘了,鬱小姐好歹也還是四小花魁之一,想來在這詩詞歌賦上,定然也是下過功夫的,看來做一個小小的書童,還真是有點兒委屈你了。”

鬱巧巧一邊背對著陳羽沖茶,一邊和聲道:“主子過獎了,奴婢只不過閒來無事,隨便翻翻聊以解悶罷了,左太沖的詩高古無匹,哪裡是我能看的懂的。”

陳羽聞言一笑,便接著說道:“高古固然,無匹則不免過論了!不過,要是閒著逗悶子看,這書倒還真是不太合適,最是那牡丹亭之類思春的辭藻才好。小姐以為呢?”

鬱巧巧聞言半晌沒有作聲,停了一會兒她沏好了茶,倒了一杯奉與陳羽時才小聲說道:“主子是奴婢的主人,主子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只是,小姐一稱還是不要再叫了吧,都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陳羽聞言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把書遞給鬱巧巧,鬱巧巧便拿了書去放回書架上,倒是一副我剛才只不過是隨便翻到了它而已的樣子,讓陳羽不由得笑了笑。

但是陳羽卻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鬱巧巧沒事兒的時候躲起來看左詩,這是個什麼意思呢?左太沖之詩長於諷喻而意境蒼茫,可不該是鬱巧巧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該喜歡的。想到了那句鬱郁澗底松,陳羽好像是明白了一點什麼。只不過,在陳羽看來,以鬱巧巧的脾氣性子,既然她這麼喜歡左詩,那麼想必她哀嘆出身低賤的可能不會太大,倒是因為整日無所事事而使得她心裡有種無從施展的煩悶,只怕這才是主要的吧。

陳羽走到書案前放下茶盞,心想既然花了我十萬兩銀子,又怎麼能讓你無所事事呢。要知道支出了那十萬兩之後,自己現在可是窮的只剩下現在這所宅子了,以後的日支用度該怎麼來?如果光靠那一點俸祿還有所謂的三百戶食戶的話,只怕等不到自己的兒子出生,那全家都要餓死了。

要知道長安城位於天下之中,又是太子駐蹕之地,自然物價騰貴,非是富貴有家財者,居住生活著實不易,而做官的人如果是家裡沒什麼錢,自己又不貪的話,那麼在這天子之都的長安城裡,也不過就是顧上個飽暖而已,要想使奴喚婢的,那可是萬萬不能了。

而像綺霞杏兒等人,陳羽又怎麼忍心再讓她們每天辛辛苦苦的自己去洗衣服,去為自己做飯?所以,眼前介倒是真該好好想想掙點銀子的事兒了。

不知怎麼又想到了賣那把吉他給柳如眉的事兒了,現在想來真是有些荒唐,改日有了錢,一定要去把吉他贖回來,一則抹去自己騙人之嫌,二則這世上唯一的一把吉他,還可以多少讓自己想起前

些點滴,又怎能任它流落在她人手中呢。

那麼,現在自己該尋摸點兒什麼賺錢的事兒呢?陳羽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書架的鬱巧巧,想了想說道:“巧巧,先不要忙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