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遠山黛,眸明若鏡,齒皓如玉,面似芙蓉,光華流轉,薄唇微抿,淡淡櫻桃紅,格外誘人,唇邊一顆美人痣,將原本就豔麗的她,更是襯托得分外嫵媚,把一張俏臉裝點得完美無缺。
她秀髮高挽,鳳釵珠飾,閃爍生輝,晶瑩的玉耳襯上一雙耳墜,隨著步伐,點點閃閃,觸人心絃;一身華服麗裳,配上典雅不凡的神態、成熟沉穩的風韻、母儀天下的大氣,更顯得雍容華貴、超凡脫俗!雖已年近四旬多,但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看起來卻猶如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少美婦。
宋徽宗目不斜視,下跪行禮道:“不知母后到來,兒臣有失遠迎,還望母親恕罪。”
太后美目一轉,看了童貫一眼,說道:“皇上,哀家今日來此,也只不過是想念皇上罷了。童貫,哀家有私家話要與皇上說明,你且退下吧!”
待童貫退去,宮裡只有母子二人,宋徽宗拘謹的伺候在一旁,聆聽太后的訓話。
太后輕品香茗,言道:“皇兒,你也坐下吧!哀家不是說過,這只是普通的家常話嗎?”
宋徽宗告罪坐下,太后道:“皇兒,近來和金國聯絡得如何了?”
宋徽宗回道:“回母后,完顏宗望傳來訊息,共同出兵遼國沒有問題,只不過他的話裡說,無論是哪一方打下遼國,佔領的地方就歸對方所有,而彼此間不能有異議。”
太后美目流轉,思忖道:“皇兒,完顏宗此法倒是想得不錯,燕雲十六州是我大宋的門戶,依他之意,恐怕他們將目光定在此處吧!狼子野心,皇兒千萬小心行事。而且完顏宗望在我大宋國內出事,恐怕心裡甚是懷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皇兒且莫上了人家的當才是。”
宋徽宗恭聲道:“這個兒臣省得,凌雲曾說過,天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天下間爭戰紛紛,無不是衝著利益而來,所以兒臣倒也沒有對金國掉以輕心。”
太后的鳳眸中閃過智慧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更顯萬種風情。悠悠言道:“皇兒,真是上天所命的明君,有此能臣相助,‘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精闢之極。皇兒,目前西南戰爭如何,哀家人在宮中,卻時常關心戰場之事,戰場瞬息萬變,變幻莫測,可不能弱了大宋的威名。”
宋徽宗一聽太后問到在量戰事,心裡一陣高興,興奮的道:“回母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前方送來訊息,大軍進展勝利,只不過大軍曾被大理偷襲過,傷亡慘重,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我們和大理打成了平手,各有損傷,無氣並沒有受到傷害。”說到此處,宋徽宗將戰報上的訊息一一道來。
太后連連點頭,娓娓的道:“看來凌雲不但文才出眾,於兵書戰策的理解卻也不弱於人,兵書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皇兒,大理山高路遠,且莫讓軍士與後方斷了聯絡。如果沒有了糧食,豈不任人宰割?”
“孩兒省得,已經嚴令巴蜀的餘階盡力配合中。”宋徽宗心下高興,像是邀功的向太后解說。
“皇兒,你真是長大了,先帝若是泉下有知,當可冥目。依你之見,凌雲為人如何?我就怕他是有野心之流,斷不可放任他成為一方勢力。”太后高興之下,不忘叮囑宋徽宗採用平衡之道。
宋徽宗自信的道:“母后但且放心,凌雲根本沒有問鼎朝政之心,若非朕強行下旨,恐怕他還有江湖中閒著呢!種家在軍中影響甚深,朕就是想培養出一支勢力來平衡他們的影響力。”
“如此也好,聽皇兒說種凝煙不聽凌雲之勸,導致損失慘重,皇兒將如何處理此事?”太后目光緊盯宋徽宗,試著問他如何解決此事。
“母后,凌雲畢竟勢力孤單,在朝中沒有人支援,然而種家則不同,武將幾乎都對种師道懷有深深的敬意,當前我也不好處置種凝煙,待大軍班師還朝之時,朕當削去種凝煙之職,讓凌雲代替,一切就要看凌雲在戰場上的表現了。”
太后欣慰的道:“皇兒,聽你如此一番語言,哀家也就放心了,不過凌雲為人浪蕩不羈,皇兒還是要小心一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宋徽宗連聲應是,心下卻不以為然。
太后望著遠方,心頭驀然一動,自言自語的道:“淑怡這丫頭,不知現在何處,她為人善良聰明,如果身在宮中,將他嫁與凌雲倒也不是一件妙事,待凌雲成為皇親之後,那就更加願意為皇室效力了。”
“是啊!皇室裡就只有御妹一人尚未嫁人,若是她在宮裡,倒是可以考慮。”宋徽宗也遺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