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卻弄得皇室骨肉分離。當年你被心魔所擾,狠心趕走親子,那時候你已經不是天性溫良的譽兒了。”本塵望著段譽,悠悠的訴說。
段譽冷汗涔涔,脊樑上一陣冰冷。這些天他在佛前懺悔、回悟,深悔自己當年的衝動。思念之心不但不減,反而與日俱增。
“大師,可有挽救之法?”段譽期待的看著依舊關懷自己的本塵,心下激動,似乎又回到少年之時。
本塵悠悠的道:“有果必有因,曾經種下苦果,當自己來品嚐。如何補救且看你自己了。”話音一轉,續道:“你知道大理段氏皇帝歷來避位為僧是何原因嗎?”
“當然是看破紅塵,以欺濯淨心靈深處的塵埃!”段譽不解說,這種說法在大理國內都很普遍,所以他出此一語。
本塵搖搖頭,感嘆道:“痴兒,痴兒。你性情仁厚,當了多年的大理國君卻依舊看不穿事實的真相。你這番話語只說對了一半,主要的你還是沒有明白,今日我且告訴你。大理段氏仁厚待民,不修兵甲;並非沒有想過要改變,而是無奈之舉。大理國百姓心中都知道,高軍朱文,高氏一族把持軍隊,早已深入人心,軍隊中只知有高不知有段。文就更不用說了,朱氏一族歷來身為大理相國,把持朝政。自古以來,文武水火不相容,高、朱兩族明爭暗鬥不休,段氏歷來兩不相幫,採中庸之道,謹防一家獨大,並獨立於他們的爭鬥,善其自身。吐蕃、天竺虎視大理歷來已久,段家先祖莫不想過強軍之道,但是又生怕打此平衡,更有甚者,一些想有作為的祖先都是被他們逼著傳位於下一代,歸隱天龍寺。依老衲看來,朱氏為何容不下二皇子,想必是因為他與高氏相近吧!反觀現在高氏叛亂,莫不因為太子殿下重文輕武,你明白了嗎?唉!你是真的不明白,也怪我當年沒有讓你小心謹慎。”
段譽羞得無地自容,段氏歷來皆知的事情,而自己卻蒙有鼓裡,人云亦云,自己稀裡糊塗的,都不知道這些年在做些什麼。此時,驀然醒悟,一切真相大白,原來朱丹臣容不下雲兒,並多次在自己面前數落雲兒,原來還有如此重大的陰謀,虧自己還真的相信他的說辭,一時間愧悔交集。
“大師,兵臨寺外,我應當如何了此恩怨?難道就放任段家陷入毀滅境地?”段譽心下彷徨,宛若受教的小兒,虛心的問著智深若海的皇伯父。
“二皇子離開大理皇室多年,想不到卻依舊受人愛戴,百姓不知有太子,只記當年耀眼的神童,聞得高氏打著二皇子的名稱莫不聞風所從。段氏一脈興亡與否要看能不能找到二皇子了。”
段譽心下一苦,皺著眉道:“大師,你也知道,雲兒母子被我無情拋棄,當時雲兒幼小,若尚在世間,恐怕已經忘記自己是皇子之身,語嫣素性寧靜,不爭不奪,對人總是讓三分。然而她冰雪聰明,皇室的陰謀她定然看中眼裡,斷不會讓她兒子迴歸大理。唉,也不知他們現在何處?是在大理呢還是大宋?”
看著瞑思苦想的段譽,本塵輕嘆一聲道:“段氏有此一劫也不是你造成的,是先祖養虎為患,如何去彌補,要看你自己了。二皇子是不錯的人選,如果你把他找回來也許可以將彌天大禍消於無形。”
本塵深深看了段譽,打聲佛號,揚長而去。只留下段譽一人孤零零的跪在那裡。
……
與此同時,大宋也有上演相似的遊戲。
皇宮御書房內,宋徽宋喃喃自語:凌雲,你這小子倒是沒有辜負朕之期待,短短時日居然打造一支強勁的軍隊,哼!如此之下,朝中老臣將再也不敢輕視朕了,有志不在年高,凌雲只不過是用朕的法子,就在此效果,若將朕練兵之法推廣,那麼天下間還有哪支軍隊是朕之對手?
童貫拘謹的道:“陛下,種凝煙不聽凌將軍的勸告,導致敵人偷襲,後果損失慘重,若非沒有凌將軍之天龍營,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矣。”
宋徽宗將卷宗重重的丟在桌上,怒道:“種凝煙自認出生名門,沒有將凌愛卿放在眼裡,卻不曾想她也不過是趙括之流,只會紙上談兵。早知如此,朕應該讓凌雲為主帥才是。”
正在此時,外面的太監尖聲道:“太后駕到!”
宋徽宗振衣而起,自言自語的道:“太后怎麼來了?她不是一直在後宮修養嗎?”
話雖如此,不過他還是快步出迎。太后雖非徽宗之生母,但是待徽宗卻是極好,視如己出,如果沒有太后,恐怕也沒有今天的宋徽宗了,這也是宋徽宗一直尊敬太后的重要的原因。
此時只見從外面款款走出一個美豔動人的成熟婦人,她娥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