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法接觸到。
故而,結合眼前的趙都安謙遜低調模樣,尤展德心中有譜了:
定是趙都安失寵,才一改常態。
這令他頗感失望——失寵的面首,能發揮的能量,也不知還有多少。
“呵呵,倒也……”
趙都安正要開口,突然,旁邊一聲尖叫。
趙盼一個激靈站起身,瞪著眼睛,盯著同席的肥胖少年,臉色難看地捂著散亂的頭髮:“你做什麼?!”
眾人忙看去,卻見方才一直在悶頭吃飯的尤祿兒,不知何時已起身,蹭到少女身旁,肥胖的手中,攥著一隻金釵。
竟是方才趁著無人在意,伸手從趙盼頭上拔下。
這會滿不在乎道:“我就拿來看看,是不是鍍金的,你喊什麼。”
趙盼一上午精心編織的頭髮散亂,秋水般的眸子難以置信,俏臉冰寒,氣的臉都白了,劈手奪回金釵,喊道:
“誰允許你搶我的釵子?!有沒有家教?!”
這話一出,尤氏先不幹了,中年婦人臉色一沉,不悅道:“大吵大嚷像什麼樣子?是盼兒吧?祿兒扯你的釵子,的確是他不對,但他可是你的長輩,按輩分,你該叫他一聲堂舅,你怎麼與堂舅說話?朝長輩發怒,這在咱們族中,是要挨板子的。”
肥胖少年見親孃撐腰,本來底氣十足。
只是莫名對上趙盼那雙近乎要殺人的目光,不由慫了幾分,朝後退去。
“這……這……”
尤金花左右為難,正要打圓場,就看到女兒一扭頭,丟下一句:“我去整理頭髮!”
然後徑直走出廳堂了。
“盼兒……”
尤金花神色一慌,便要去追。
卻被繼子抬手按住,趙都安神色從容,聞聲道:
“姨娘且在這陪客人,我去看看妹子,等會就回來。”
尤金花滿眼愧疚,她也不知為何好好一場家宴,會變成這般,只能本能地依靠繼子。
趙都安追出廳堂,等脫離屋內眾人視線,卻是腳步一停。
沒有去追跑回自己屋的妹子,只是招手,喚來丫鬟,命她去看著點趙盼。
而他自己,則是自顧自,來到堂外的一根柱子旁,抱著胳膊,閉目等待。
凡胎高品武夫的聽力激發,屋中任何對話,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
……
房間中。
伴隨兩人相繼離開,餐桌旁,便只剩下尤家人。
尤金花坐在凳子上,眉頭微微顰起,只能勉強扯起笑容,看向兩位長輩:“二叔……盼兒她平素雖任性了些,但心是好的,今日也是先……”
尤展德抬手,打圓場道:
“不必說這個,小輩嘛,可以理解。”
旁邊。
見那趙都安終於走了,尤氏抖擻精神,膽氣愈發壯了,淡淡道:“侄女啊,有些話呢,嬸孃說著或不中聽,但你在這家中,未免有些不像個主母了。養不教,父之過,孩子父親沒了,你這個當孃的也該擔起責來,怎麼容許他們這樣?都是該狠狠地管束著。”
尤金花笑容僵硬,想要解釋:“其實……”
尤氏打斷她,高高在上的語氣:“長輩說話,晚輩靜聽,這是咱們尤家的規矩,你莫不是離家太久,忘了?”
尤金花語塞,只好垂下頭,默然不語。
尤氏語氣稍有緩和:
“當然,這不怪你,你可是咱們尤氏的小姐,當初下嫁給個軍漢,便已是虧了,這趙家也是個行伍之家,不講規矩,禮儀粗鄙,倒也正常。
你也莫要嫌嬸孃的話難聽,都是為你好,盼兒也就罷了,終歸是女子,早晚要嫁人的,可你那繼子,我看對你倒是沒什麼畏懼,這怎麼行?主母要拿起架子,不然的話,日後他是要翻天的,夫死從子那一套,都是糊弄小門小戶的,按說,是他趙家高攀了咱們……”
“適可而止!”
旁邊,尤展德皺眉,覺得妻子用力過猛了。
當即唱起紅臉,呵斥妻子,轉而對侄女柔聲道:“你嬸孃就這般性子,不要理她,如今你入了趙家,便是趙家人,我雖是你二叔,但也是外人……”
尤金花有些感動:“二叔這是什麼話,終歸是血濃於水……”
尤展德虛偽地笑道:
“侄女還認我這個做叔叔的就好,只是擔心,這番令你難做。”
尤金花見他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