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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法規,使得所有店鋪的門驗都沿用殖民時代磚石式樣,從街面上縮排去,用綠色植物和主幹道隔開。

與平常溫暖季節一樣,鄧普西身著輕鬆的深藍色便褲,頸部開口的藍色運動衫和一件老式的運動衣外套。一隻藍色肩帶槍套裝著他的3。57毫米麥格納姆手槍。他沒有佩戴軍銜標誌,但誰都知道他是這裡的警察局長。他著警察制服的時候很少,但他儲存著兩頂揉皺了的上尉軍帽,一頂在辦公桌右手最下面的抽屜裡,另一頂在汽車上放手套的格子裡。

鄧普西吸了一大口胡塞托克河上帶鹹味的空氣,隨著在頭上盤旋的海鷗的尖叫聲走進警察局。他穿過磚砌的長廊,走向值班室。奧羅克警官聽出了他的腳步聲,連忙拽過幾張紙裝作悉心研究的樣子。他抬起頭,那張經過日曬雨淋起了皺紋的愛爾蘭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早上好極了,警長”,他的大嗓門嗡聲嗡氣地說。

“早上好,哈利。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警官搖著頭說:“沒什麼不一般的,都是些平常的事。”

“埃莉怎麼樣?”鄧普西問道。

“我妻子好多了”,奧羅克笑著表示謝意,“她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鄧普西可以看到一份晨報體育版從警察逮捕記錄本下露出一角。他轉身向樓上拐角處的辦公室走去,奧羅克望著他。

警長的全部動作都是專業運動員的架勢,他用6英尺的個頭撐起194磅的體重,走起路來給人一種波動感。奧羅克相信,如果需要的話,他的頭兒一躍身就可以越過一幢很高的樓房。

走進辦公室,鄧普西看到他的行政助理正背對門站在一個很高的鐵架子跟前,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型別的花草植物。

他搖搖頭,瑪麗的花園正在成為亞利桑那熱帶雨林以北最大的綠化帶!

她右手拿著一個空灑水壺,正彎下身去,輕聲跟一簇秋海棠說話。

鄧普西未開口先樂了。“瑪麗呀瑪麗,恐怕只有雜草才能聽見吧。”

瑪麗一句悄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她轉過身,臉上有幾分窘色。

鄧普西還在樂。“早上好,瑪麗。我真不知道你都和它們說了些什麼,可是你說的活真管事。”

“早上好,警長,”她說著,對他報以微笑,“我給你拿咖啡去。9點鐘開碰頭會。”她拿起酒水壺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鄧普西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胡塞托克河。一群加拿大鵝盤旋著掠過河面。他開啟抽屜,取出一隻雙筒望遠鏡,迅速調好焦距望過去。他驚歎這些飛鳥的優雅和壯觀,感佩它們準確地駕馭著氣流,啁啾著上下翱翔的本領。看著鵝群利用風向輕鬆地降落在湖面,他頜首讚許。飛翔和航行的原則是一樣的。

放下望遠鏡,他坐到辦公桌前,兩隻眼睛在室內搜尋。辦公室寬敞明亮,傢俱美輪美奐。布倫達很有室內裝飾的天賦,她曾建議額外增添幾件傢俱。雖然買這些傢俱的錢得掏自己的腰包,但是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它們使這裡顯得不同反響。把辦公桌加上大理石面也是布倫達的主意。他曾弄了一個長桌,但這東西很象一個會議桌。現在,他舒適的皮椅上可以坐6個人。

布倫達還建議佈置一組談話的傢俱,包括一隻皮面長椅,兩隻相配扶手椅和一張大理石面的咖啡桌。他已把牆上原來掛的照片取了下來,那是在美國杯遊艇賽第四輪中英特皮德號擊敗格利泰爾號的大幅彩色照片。這張照片給他帶來偷快的回憶,在那屆賽事中他是英特皮德號的水手。

瑪麗用盤子託著咖啡壺走進來。當她退出時,他以欣賞的目光望著她。她是一位美貌迷人的寡婦,長著一頭赤褐色秀髮。瑪麗是費爾波特警方僱員中的第一個女性,而且很快被提升為中士警官。就在她提升兩週之後,她的丈夫,一位計算機程式編制員,慘死於一次車禍。為了克服深切的悲哀,瑪麗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警察局的工作中。現在,工作就是她的全部生活。她既是他的助手;又是他的秘書。

鄧普西站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濃咖啡,心裡還在想著瑪麗。他想再提拔她,她的工作效率很高,在偵察工作中有很強的天賦。真是難辦哪!合格的警官來來去去無所謂,一個好秘書可真是不可少的呀。他嘆了口氣,只要再有機會,他一定作出犧牲,把她提拔上去。

9時左右,兩位上尉湯姆·法羅和格斯·貝利走進鄧普西的辦公室。按照慣例,每星期一上午評檢上週的行動,討論本週工作。他們相互寒暄幾句,在鄧普西示意下各自倒上咖啡。貝利身高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