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賬戶將被強制執行。雖然齊齊拿出去的200萬全首全尾地回來了,但訴訟費加上律師費,再加上抵押書店的來回,齊齊這一趟折騰下來,也損失了幾十萬。不過還好,一直被他放在心上的那一段情,已經了結得徹徹底底。於情於理,今晚都應該慶祝。
齊齊是徐北喬的朋友,於是寒暄過後,徐北喬開口,“邢大律師,這次多虧了您的專業質素,我們看起來一籌莫展的事情,到了您那裡就變成了小菜一碟。”
邢濤一笑,“徐先生客氣了,術業有專攻,聽齊越說,在家居設計界,您也是很有名氣的。”
見邢濤直呼齊齊的名字,徐北喬有些意外,看了齊齊一眼,齊齊倒是沒什麼反應。
豐毅笑著對徐北喬說,“你不用對他這麼客氣!他又不是沒收律師費。要是他搞不定,客戶找他幹什麼?”
邢濤點頭,“徐先生是不用客氣。豐毅是我的好友,齊越又是舊識,幫自己人做事又賺錢,我也很高興。”
徐北喬挑了挑眉毛,“你和齊齊是舊識嗎?”
齊齊聞言,頓時好像忍受不了似的翻了翻白眼,頭轉到一邊。
邢濤看了齊齊一眼,笑道,“是啊,相識一場,我印象深刻,可齊越卻完全忘記了。”
“齊齊?”徐北喬轉向齊齊。齊齊偏著頭,幾乎是從牙縫裡吐了兩個字,“酒吧。”
徐北喬想了想,忽然睜圓了眼睛,看向邢濤的表情古怪起來,“不會是……”
沒等徐北喬說完,邢濤就大大方方承認,“是的,是不是很有緣?”
齊齊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猛地站起身,“這頓我做東,各位好好享用,我先走一步……”
邢濤也站起身,“這裡最窮的應該是你吧!就算要做東,哪有請客的人把客人留下的道理?”
徐北喬覺得眼前的情況就要失控了,連忙也說,“齊齊,坐下吧!不管怎樣也應該謝謝邢律師的。”
齊齊毫不掩飾自己努力剋制的表情,終於又坐下。豐毅看看邢濤,又看看齊齊,沒有說話。
席間有短暫的冷場,徐北喬還沉浸在剛才詭異的情節中。
這一年齊齊大叫著“不要愛情”玩一夜情,常常是晚上喝酒時看中了誰就跟誰走。這在同志圈中是司空見慣,甚至固定伴侶的兩個人也會將肉體和愛情分得很開地各自玩。可如果在白天的生活中遇到一夜情的物件,這還真是荒謬得很。
徐北喬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邢濤,好在齊齊審美標準高,這位從外形到職業到談吐,還真是沒的說。不過詭異的是,邢濤對那次一夜情“印象深刻”,齊齊卻早就拋到腦後了,而貌似這位邢大律師還不嫌麻煩地提醒,這又是什麼情況?
還是waiter打破了僵局,送來醒好的紅酒。豐毅舉了舉杯子,“祝賀邢大律師馬到成功,祝賀齊先生甩掉了麻煩!”
“祝賀!”
邢濤禮儀完美地舉杯,齊齊卻隨意意思了一下,靈動的眼珠和撇嘴的表情,讓人毫不懷疑他在腹誹。
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就算被一夜情煞到又怎樣?徐北喬看著齊齊發笑。
豐毅湊過來,“HONEY,笑什麼呢?”
只要兩人在外面,那就絕對是親親愛愛的一對。徐北喬隨口就說,“笑齊齊留鬍子的樣子。”
那邊邢濤“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啊,那個樣子給人很特別的感覺。”
“你……”齊齊轉頭瞪視邢濤,一副就快發飆的樣子。
無奈今天齊齊不是頹廢男的造型,整個人收拾得精緻漂亮,就連瞪人也很好看,調皮的味道足了,威懾力卻遠遠不夠。
徐北喬連忙轉移話題,“那個,邢大律師,你是怎麼扳倒那個詐騙犯的?”
說到案子,邢濤面色一正,“其實打官司就像做身體檢查。當事人覺得不合理的地方就一定有問題。我的工作就是運用我的法律知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勘察,抽絲剝繭,就會找到可以利用的疑點。這次的案子最後的突破口就在那份合同上。過多地強調了被委託方的權力,但卻沒有義務,單從合同文字上來看,委託方的權力是得不到保證的。作為一份投資委託的合同,這很不合理。我的當事人要求終止合同,這個要求就變得合理,所以……”邢濤做了個手勢,“順便將那個投資公司和律師行一起告了,起碼這兩個機構都有行業瀆職之嫌。”
“我不大明白,那份合同也是專業律師籤的,依仗的也是專業的法律知識,為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