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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從紫葉的身上爬起,待看清是敏後,眼中的妒火燃的更勝,咬牙切齒道:“慕容敏,又是你壞了本太子的好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用劍指著當朝太子,是以下犯上,是死罪。”

敏看著縮在角落裡的紫葉,只覺得胸口怒火將殘存的理智燃燒殆盡,手上使力,劍又逼近了一寸,緊緊貼在李重俊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劃,他必死無疑。“我不管什麼太子不太子,什麼以下犯上,我只知道你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淫賊,人人除之而後快。”

“你,你敢殺未來的儲君?你瘋了嗎?我要滅你全族!”李重俊感到頸上的長劍已直逼頸上動脈,不敢亂動,只能壓低聲音低吼道。

太子的護衛都衝了進來,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俱都拔劍指著敏,但知道她是皇后身邊的紅人,誰也不敢出言威嚇,場面竟僵持不下。

紫葉將衣衫穿好,急急奔到敏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求道:“你不能殺他!殺了他,即使皇后再寵你,也會將你正法的。敏敏,我沒事,不要為我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值得的。”

“什麼值得不值得?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貴為太子,卻幹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還不如大街上的乞丐!”敏看著紫葉臉上的掌印,以及頸上的淤痕,心痛難當。

紫葉的眼中滿是震動,卻仍緊緊的拉住她,急道:“你說的是,我不該看輕自己。可是為了他這樣的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敏敏,不要為了這種人,髒了你的劍。”

敏瞪著他,理智漸漸戰勝情感,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撤了劍。李重俊迅速奔到侍衛身後,喝道:“慕容敏,今日你以下犯上,竟意圖行刺國之儲君,來人,將慕容敏和這個賤貨格殺勿論。”

眾侍衛見太子安然無恙,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敏將紫葉護在身後,仗劍守勢,守住所有的漏洞,只等著他們出手。

“太子殿下,這演得是哪一齣啊?怎麼在我侍妾的閨房中動起全武行來了!這不是慕容女官嗎?你是要教紫葉舞劍嗎?這閨房裡可耍不開呀,還是到屋外來耍的順當。”薛崇簡長身玉立於門口,一襲魚白色的長袍,玉帶束腰,顯得溫文爾雅,正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李重俊見薛崇簡來,臉色更加難看,怒道:“這卑賤的舞姬什麼時候竟成了衛尉少卿的侍妾了?我記得你正值新婚,你就不怕你那驕橫跋扈的方城縣主鬧得天翻地覆嗎?還有你的岳丈,就連大唐的皇帝還要給他幾分面子,你竟這樣羞辱他的女兒,這結果可不好收拾啊!”

敏越過李重俊看向薛崇簡,見他示意一切看他眼色行事,看到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只能點頭。

薛崇簡微笑著走了進來,原本不大的房間並不因他的進入而顯得侷促。他溫文而笑道:“太子有所不知,我與紫葉因一曲《秦王破陣》結緣,情投意合,奈何家有悍妻,只能委屈她住在教坊之中,平時見面以解相思。此事於我輩男子乃是常事,誰沒有三妻四妾呢?何況我娶親之前,身旁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此時納名侍妾也不為過吧。”

李重俊瞪著他風流倜儻的樣子,冷笑著道:“薛崇簡,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朝堂之上,誰不知道舞姬紫葉就是狄蓉?她本該嫁於韋播,而你為了一己私慾,使了移花接木之計,偷拐了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本太子可以在皇上面前告你一個欺君之罪,看看你那個徐娘半老的母親救不救得了你!”

敏一驚,關切的望著他,任誰聽到侮辱自己母親的話語都會暴跳如雷,何況是他母親是公主呢?他會生氣嗎?

薛崇簡的黑眸飛快的閃過一絲憤怒,卻在看到敏關心的眼神後漸漸平息,依然是一派斯文有禮。“哦?我還真不知道我的侍妾竟有這麼高的身份?只是那狄蓉不是在大半年前就死了嗎?狄府吹吹打打的辦喪事難道是辦假的嗎?這人有相像可信,死而復生怕是無人相信吧?何況,太子乃國之儲君,德行最為重要,若是讓人知道你羞辱大臣妻妾,而如果她真如您所說是狄蓉,那你羞辱的就是國老狄仁傑的孫女,國老乃國之棟樑,雖死可民心仍在,您就不怕這民心所向?”

李重俊的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著他,許久才點頭冷笑道:“好一個薛二公子。本太子給你面子,你和這卑賤的舞姬既有私情,我也不奪人所好,今天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李重俊甩袖要走,薛崇簡卻恰恰擋在他面前,仍然微笑著看著他。李重俊在他的看似溫文的眼神中慌了起來,裝作冷笑著避開了他的眼神,道:“本太子既往不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