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見他們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於是不再耽擱,跟著白墨快步離開。
張碩目送三人離開模擬場,上了門口早已準備好的車,才轉過身對程莊和穆升說:“我們去看看測試資料吧。”
十分鐘後,一個檔案包傳輸到了張碩的郵箱裡,他們回到了控制室,隨手開啟一臺電腦來看。
參加測試的40個新人,幾乎在每個場的蝕獸出現後的十分鐘內就死了3成,五分鐘後又死了2成,等到蝕獸出現20分鐘後,場上還活著的新人只剩下了11個。在蘇長安之前,最晚死掉的那個眼撐了整整40分鐘,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他死的時候距離測驗結束還差不到20分鐘。
但是這樣的成績在蘇長安的成績面前實在算不得多突出,蘇長安的蝕獸是所有40個新人中最早出現的,他和蝕獸對戰的時間超過了一個小時,並且整場測試,他是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透過了的人。
穆升看著種種資料,他發現他今天早餐時對蘇長安提的希望還是低了,他要求蘇長安甩第二名八條街,實際上他甩了人家半個首都。
但是他現在實在無心表示驕傲,他多希望蘇長安僅僅甩第二名八條街就行了,而不是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在一場訓練中追求大滿貫。
“蘇長安的成績,可能要改。”一陣沉默後,程莊說。
“為什麼?”張碩問:“這麼好的成績,這簡直是奇蹟一般的成績,這麼……”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程莊淡淡地問。
“教授,您的顧慮我知道,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
“哼,你懂什麼?十年前你也只是個半大孩子,當然是元帥們怎麼說,你就怎麼信。”
“教授!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的事情有隱情?”張碩皺起了眉頭,有些激動地問。
“我可沒這樣說,當年的事情是兩位大元帥聯手調查的,怎麼可能有隱情?哼……”程莊嘴上這樣說,但眼中不屑的神色卻表露無疑。“你就當我是杞人憂天吧,把蘇長安的成績改一改,但是也別改得太過了。其實,就算是一時改了成績又能如何,他只要上戰場,就總有被看見的一天。”
臨走時,程莊複製了蘇長安的測試影片以及所有的資料,他的許多動作,都可以成為獵人訓練的樣本,不僅是眼的樣本,甚至是刃的樣本。
關於十年前,在場的三個人都點到即止,張碩做主,把蘇長安和蝕獸遭遇的時間整整往後推了半個小時,於是即使他是唯一一個撐過兩小時的人,但是面對蝕獸的時間卻已經不那麼突出了。
從模擬場出來前往醫院的路上,白墨一直緊緊地抱著蘇長安,雖然休斯說了好幾次,讓他放鬆些,防止刺激到蘇長安讓他再次產生痛覺,但是白墨覺得他做不到,有一個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臂彎裡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放鬆了,就沒了。他近乎偏執地把蘇長安死死扣在他的胸口和手臂圍出的狹小空間裡,而蘇長安竟然慢慢放鬆了身體,安穩了下來。
休斯看到這種情況,也就不再堅持了。
到了醫院,四五個醫護人員已經在門口等著,白墨他們的車剛停到門口,特製的病床已經推到了車前,一位30多歲的醫生指揮著兩個護士抱著一團纏滿了電線的儀器衝到跟前,伸手就要去白墨懷中接蘇長安。
誰知道手還沒伸到跟前,白墨猛地抱著蘇長安後退了一步,惡狠狠地盯著那位醫生,眼中兇光如同有實質一般,那醫生登時嚇出一身汗。
“休斯,我自己來。”白墨站的筆直,轉向休斯說道。
“好。”休斯立刻同意,指了個小護士給他們帶路,白墨一言不發,跟著那個小護士往裡走。
“休斯主任,這人怎麼……”那醫生鬱悶非常,一離開白墨目光籠罩範圍就要告狀。
“算了。”休斯擺擺手,“那兩個不是基地的軍官,是獵人,那個站著的已經顧忌你是醫生,很給面子了,換了個別人,這會兒已經趴下了。”
那醫生倒抽一口冷氣,休斯卻不再多言,匆匆走進了醫院。
小護士引著白墨來到了一間診室中,兩進的診室裡面是一臺帶著玻璃罩子的儀器,外間是個觀察室,一面牆是透明的,擺著觀察資料的機器。
小護士很年輕,這會兒終於鼓起勇氣怯怯地說:“到這裡,真的不能再進去了。”
白墨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小護士,把人家看得眼淚汪汪的。
休斯這時趕了上來,用自己的ID卡開了隔間的門,示意白墨把蘇長安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