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接出來,周蘊帶著親近人等來到病榻前。
也不過才三天不見,丹朱就變成這般模樣,那些優雅的風度全都不見了,躺在病榻之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太醫說著什麼脈細弦數之類晦澀難懂的術語,幾位太醫商議了半晌低聲說道,“公主也就這一兩日了,公主這個病是給耽擱了。”
“為什麼不早些傳太醫診治!”
女官都低了頭,噤若寒蟬起來,公主若有意外,她們這些身邊人都有罪過。
周蘊心裡一陣難過,是他讓丹朱堂姐沒臉見人了,他簡單粗暴的做法否定了丹朱堂姐的人品,丹朱想不開就做了心病,是他做事欠考慮了,她這個樣子恐怕是腦出血之類的,這樣的病哪裡還容易好了。
周蘊上前握住了丹朱堂姐的手,這雙手本能的緊攥著,人毫無生氣的躺著,旁邊屋裡傳來哇哇的嬰兒啼哭聲。
“堂姐。”周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懺悔他的罪過?說他錯怪了堂姐?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了,心裡又痠痛起來,他知道女子活的不容易,她的堂姐身為公主,總會比普通女子多一些特權,這種尊貴的這種身份又禁錮了她。
周蘊守在病榻前,聽幾個太醫討論治療方案,周蘊做了主,採用放血療法,刺破了公主的手指,放出了一些淤血,又有針灸和湯藥配合著,盡人事聽天命了。
太陽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周蘊不肯回去,抱了李家的十小姐,把小嬰兒放在丹朱公主手邊,太子親自在侯府坐鎮,這些人那個敢不經心了,侯府的夜晚燈火通明。
夜半三更寂靜無聲,小嬰兒又哭鬧了,丹朱動了一下眼皮,眼角流下一滴淚痕,闔然長逝。
痛哭聲響了起來,夾雜著嬰兒高亢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