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很多看熱鬧的,那幾個婆子都是夫人的人,現在外面都在傳周姨娘不敬夫人呢。這事兒是壓不住了。”
一個小妾不敬夫人就是不守本分,是大罪。
第三十九章 慎哥兒“天性涼薄”
周姨娘的腿一軟,差點跌坐在那兒,她剛跑回孃家,剛求了家裡的嫂子過去給她撐腰,那邊就傳來慎哥兒在府門外教訓邀月的事兒了,她嫂子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個慎哥兒是要把他生母往死路上逼啊。
周姨娘只是侯府裡的侍妾,她這不敬夫人的名聲一出來,連方家的女兒們也跟著沒臉了,她嫂子臉色當時就變得很難看,方家一個庶出女兒罷了,方姨娘的死活與方家何干呢,吩咐一聲就讓人把周姨娘塞進轎子了裡,連同三公子一起給侯府送了回去。
這些舉動自然瞞不了人的,眾人倒是熱熱鬧鬧的說了一回。
方姨娘被送回侯府,心裡也知道這回大約是完了,她到底機警,知道什麼話最能打動老夫人的心,“老夫人,奴婢哪裡敢不敬夫人了?我都是因為敏哥兒受了傷,心裡疼他,才過去找夫人說理的,慎哥兒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體諒我這當孃的一顆心?現在鬧了出來,我是不要緊的,只是侯府的聲譽也完了,兩個兒子也難做人了。”說著流下眼淚。
老夫人看了周姨娘一眼,心裡恨得咬牙,吩咐人先把周姨娘關進西跨院。老夫人不愧是侯府的老夫人,關鍵時刻有決斷,事情既然出來了,捂也捂不住了,慎哥兒這孩子太小不知道輕重,惹出了這樣的禍事,老夫人只能想辦法收拾了。
“慎哥兒,你怎麼跑到大門口懲治丫鬟了,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老夫人看著心愛的大孫子,恨恨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胡鬧,你生母以後可就難見人了,我看你到時候該怎麼辦。”
慎哥兒抬起頭看著祖母,那雙烏黑的眼睛看不出一點情緒,“周姨娘不敬主母,是她自作自受,倒是母親被氣得狠了,若母親真的出了意外,侯府的臉面不要也罷了。”
老夫人便不說話了,要是齊氏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侯府名聲真就不好了,這時候來不及追究慎哥兒的任性胡為,老夫人忙著琢磨侯府的體面。
李鳴唯接到家人傳話,急忙往回趕,李鳴唯也是果斷,一到家就下令把周姨娘送到廟裡看守著,又來見了母親,老夫人就垂淚道,“誰知道慎哥兒這孩子,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他生母也保不住了,齊氏也不好了,這可怎麼辦呢。”
李鳴唯聽說王太醫看過了,蔣太醫也來了,先放下一半心,忙去看齊氏,齊氏還是不大好,頭暈噁心,吐了許久也止不住,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李鳴唯忙問蔣太醫他夫人究竟怎麼樣了。
“尊夫人現在脈搏細碎難辨……”蔣太醫出口便是一大堆晦澀的術語,李鳴唯心裡一沉,這蔣太醫從來都不故弄玄虛,解說總是很明白的。
“太醫,內子究竟怎樣?我這心裡跟油煎似的,胎兒究竟保得住保不住?”
蔣太醫就嘆口氣,“究竟連大人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呢。將軍還是快點把王太醫也請過來吧,老朽只是善於醫治婦科,其他的就得和王太醫彼此參詳則個。”
李鳴唯就覺得彷彿冷水澆頭,齊氏還年輕,早晨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李鳴唯忙讓人再去請了王太醫,又拜託了蔣太醫幾句,就找了慎哥兒過來見他。李鳴唯逼視著慎哥兒,“她到底是你的生母,你竟然絕情至此,連自己的生母都不給留一條退路,你簡直是冷血無情!”
慎哥兒眼神裡不帶一絲情緒,“母親到底是您的嫡妻,為您生兒育女,您讓一個小妾爬到她的頭上,也真夠負心薄倖的。”
“你混賬!”李鳴唯氣紅了眼,伸手拿起皮鞭,照著慎哥兒摟頭就打,慎哥兒只是抬手護住眼睛,一聲也不吭。
就有人跑去給老夫人送信了,連玉潭也聽說了,老夫人忙趕了出來,護住了慎哥兒大哭道,“慎哥兒小孩子,他又哪裡知道他闖了多大的禍了,你手上沒輕沒重的,打壞了我孫兒可怎麼好呢。”說著大哭起來,又看慎哥兒身上,早就鮮血淋漓了,老夫人不禁又大放悲聲。
玉潭早聽說了慎哥兒的所作所為,不禁心情激盪,想到自己剛才一見面就出言責備他,心裡是異常的難受,這時聽說父親責打慎哥兒,玉潭忙讓丫鬟守著母親,轉身就去找父親。
五小姐玉沁也跑了出來,她和玉潭是一樣的心思,要不是慎哥兒,母親的病也許就耽誤了呢。
看著雙雙跪倒的兩個女兒,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