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姨娘心狠手辣,那小爺就讓你知道誰更狠辣,慎哥兒就問跟在身邊的紅纓,“周姨娘去了哪裡?”
“帶著幾個人哭著出府了,把三公子也帶出去了。”
這是回去找周家前來助威了,慎哥兒不由得冷笑一聲,吩咐看著柴房的兩個粗使婆子,“把邀月給我帶到府門前。”
這倆婆子可不敢答應了,看著慎哥兒笑道,“大公子這不幹您的事呢,老夫人知道了饒不了我們的。”
這兩個月周姨娘耀武揚威的,這些婆子早就恨得咬牙了,大公子是周姨娘親生的,這些婆子都是齊氏的人,哪裡肯把邀月交出來了,慎哥兒也料到她們不肯了,就一腳踹開房門,伸手先打了邀月兩嘴巴,又吩咐道,“把她給我拖到大門口,小爺說的話你們也敢不聽?”
到底是大公子的吩咐,兩個婆子猶豫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推搡著把邀月帶到了府門前。
慎哥兒吩咐大開府門,“把邀月給我拖到府門外,打她二十個大嘴巴。”
門口的家丁猶豫著不敢開門,“我的大公子,這個,這個不合規矩的,這是內宅裡的丫鬟。”
“這是我姨娘的丫鬟,她不守規矩了小爺要處置了她,你們還敢不開門?小爺越發連你們也收拾了。”誰家的丫鬟犯了錯,或打或賣,都是私下裡進行的,哪有鬧到大門口的道理,這成何體統了,侯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慎哥兒的幾個小廝接了紫蘇的傳訊都尋了過來,這幾個孩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把邀月推推搡搡的就拖出了府門,邀月嚇得大哭,“大公子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些婆子上來就要堵住邀月的嘴,又被慎哥兒止住了,“堵嘴做什麼!讓她喊,有本事她就給我喊!”
候府門外也是人煙稠密之處,見侯府出來了幾個粗壯的婆子,手裡拉扯著一個丫鬟,都不由得圍上來看熱鬧了,就見一個小公子站在臺階上吩咐,“打她嘴巴子,打一下問她一句,說說她主子是怎麼不尊重夫人的。”
這幾個婆子各個稱願,“啪”的一下嘴巴子,伴隨著邀月的哭喊聲,傳出老遠,府門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著。
婆子們這時候也不用吩咐了,一邊打一邊細數週姨娘的罪狀,“不敬夫人”這個評語一出口,周姨娘這輩子也難抬頭了,何況慎哥兒還是周姨娘的親子,他說話更有分量。
府里正好送王太醫出來,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王太醫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駭,怪不得夫人犯病了呢,誰家都有點**事,誰家不是把那點破事捂住了?周姨娘是大公子的生母,這大公子可一點也不肯給自己的生母留臉面,王太醫也見過慎哥兒數次,真想不到慎哥兒這麼狠辣絕情。
慎哥兒衝王太醫一笑,“讓王太醫見笑了,這是我們侯府的一點私事,周姨娘不守本分,氣得母親病倒,只好又麻煩王太醫了,不知如今我母親怎麼樣了?”
王太醫只能站在臺階上和他說幾句,忙匆匆的告辭了,慎哥兒微微一笑,有了王太醫的一番描述,周姨娘不敬夫人的罪名更落實了,眼看府門外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有了這些婆子的宣傳,又有王太醫的一番說話,周姨娘不敬主母的名聲可就逃不掉了,老夫人想護著周姨娘也難了,而李鳴唯就是生氣又如何?
周姨娘的不敬夫人的名聲一傳開,李鳴唯反而不能責怪慎哥兒了,寵妾滅妻的名聲可沒有那麼好聽的,李侯爺就算心裡生氣又如何了,他更得以侯府的名聲為重,也不過是給自己吃點苦頭罷了。
周家就更不要提了,一個為妾的女兒,不守婦道,不敬夫人,連她親生的兒子都看不過眼兒了,周家哪還有臉給女兒撐腰呢,慎哥兒這頓打,打的就是周家的臉面,當然侯府的臉面也丟了大半了。
春暉堂里老夫人正不自在呢,她老人家可沒想到周姨娘攛掇她拘了齊氏的兩個丫鬟抄寫佛經,是想給齊氏找不自在,這時候老夫人也明白過來了,齊氏氣得動了胎氣,周姨娘又哭著跑回了孃家,老夫人正想著該怎樣善後呢,外頭小丫鬟跑進來說,“老夫人不好了,大公子把邀月拖出大門口,打了好一頓嘴巴子。”
慎哥兒竟然把丫鬟拉出大門口打嘴巴子,可把老夫人嚇了一跳,這,這,侯府體面何在!老夫人吃了一驚,忙讓梅香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梅香一會就回來了,低聲細語的說,“老夫人是這麼回事……”
“快把慎哥兒給我叫回來!”老夫人一疊聲的說。
梅香猶豫著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