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偷聽偷得很歡快麼。”回去的路上,文博不經意說到。
“誰偷聽了。你們那種話題讓我怎麼現身。”我臉一紅,低頭撥手指。
“我以為你會大喇喇現身以彰顯你大喇喇的風範。”他透過反光鏡看我一眼。
“誠然我這個大喇喇,沒有大喇喇到你所說的那個大喇喇的境界。”
回家以後時間還早,兩個人還有閒心再看部電影,他翻來選去居然取了張《蝴蝶君》。
“我還記得我剛進公司的時候有人跟我說你是基佬。”我拿著DVD的封套彈了彈尊龍先生含情凝睇的秀面,笑道。
“世軒啊?”他蹲在電視機旁,把碟推進機器裡。
“你怎麼知道?”
“他自己是,所以他看誰都是……”
“你怎麼知道?!”
“我充分尊重下屬的個人隱私,不然你以為我是你們這種整天不好好工作把舌根當口香糖在嚼的人?”他坐到我邊上按了遙控器,回頭問我,“不過,你什麼時候回來幫我正個名?”
“正什麼名?”
“我是不是基佬,你最清楚。”
“我不知道……”我裝傻。正你個頭名,現在也不知道誰在暗誰在明。
“那我讓你知道知道。”他丟下遙控器反過身來抱著我就啃。
吻著吻著,他忽然發狠重重咬了我的下唇,我一吃痛捏住了他的耳廓。
吻意愈深愈纏綿,最後是我先停了下來。息喘微仰,摟住他的脖子雙膝墊著綿軟的沙發,埋首在他寬實的肩上,身上餘留下的淳淳若流的悸動洇得齒關不經意開啟。
“文博,我愛你。”我聽到自己略微嘶啞的柔聲帶動了晁文博一個全身戰抖,也是嚇了一跳。
話甫一出口,就自悔了。
果然,換來得也不過是晁文博一個長長久久地悄然。
原本也沒有期待。
忽地,他一把抱起我就往沙發後頭輕輕放倒。
這一次,他極溫柔極溫柔,而我,極綿乎極綿乎。
幾乎整個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直不由自主地顫抖,從頭髮絲到腳底心。
任電影走著放著,沒有停,輾轉聽熒幕裡頭的宋麗伶妖嬈悽愴地說:“是的,我是你的蝴蝶。”
那一念,我不在天堂,便在地獄。
“賽拉,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這個冤家許多。”他拉過搭在沙發上的純白羊毛毯裹住我倆的身體,輕笑一聲。
我卻在這個柔情蜜意的當口重重打了個噴嚏,更羞得只想拿毯子把自己悶死算了。
正文 Chapter。 28
蘇冬亦的事看似就這麼過去了。
三個人,努力各歸各位。
她在公司裡也一切如常,只是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沒有其他的話會跟我講。
私底下她極偶爾找文博潤之一起出去喝一杯,文博極偶爾才響應一次,我則從來不參與。
不然要我怎麼樣,難不成四個人喝完了再湊一桌麻將?
雖然安之若素,我也自問沒那個好涵養。
就像文博說的,我是超齡兒童,不像他們望四之人的世界裡,愛情事業利益得失全分得門兒清。
可我既然能受得了蘇冬亦的愛貓整天在我眼前亂晃而每每忍住不讓自己一個箭步衝上前掐死它,就能受得了她偶爾約我的男友出去喝一杯。
還真怕別人說我虐貓。
從來是個心刀很亮的人。尤其在愛情裡,能讓得,只有這麼多,再退一跬步也是喪權辱國。就算不是冬雷震震離魂倩女連枝共冢,也不能失了應有的分寸。
可偏偏有不信邪的將將往刀口上撞。
那天本來打算去一家新開的地兒吃飯,可下午文博在MSN上留言給我說要到攝影棚加班,到了下班只好悻悻然獨自返家。
半路上文博打了電話來,問我要不要索性去攝影棚陪他,我抱著極度震驚的心情過去了。
剛進奧安的攝影棚,就覺得今天氣氛相當不一樣。
公司大半的男丁齊齊出現,單身的已婚的失婚的再婚的,那叫一個摩肩擦踵,那叫一個人頭攢動,齊齊伸長著脖子往前看。以至於沒有人發現後頭的林賽拉,居然也有潛回奧安的一日。
有點吃力地踮起腳隔著層層疊疊的人頭,結果看到得,還是層層疊疊的人頭。
剛想擠上去,就被人拉住;“賽拉?”
“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