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懷疑是帥朗在村裡做了手腳,不過遺憾的是對方從明處轉向暗處之後,寇仲也沒有訊息來源,這許多天還真不知道帥朗在幹什麼。
或者說,幹了什麼?
寇仲決定親自來瞧瞧戰果。下午三時從市區到景區,粗粗看了幾個景點,心裡免不了犯疑了,同樣是做生意的出身,對於市場情況一眼就能看個七七八八,現在luàn成這樣,怨不得吳師哥和他侄子坐不住了,到了五龍景點,下午時分人擠人的場面實在不怎麼好受,從停車場到吳奇剛的店mén口,足有七八個兜售的xiǎo販不是擋路就是拽胳膊,虧得是寇仲人高馬大沒被找茬,待進了店裡,回頭一瞅mén外熱鬧的景像和店裡冷清的樣子,實在是落差太強烈。
於是又把寇仲搞了個愕然,如果不看其他景點市場luàn成一片的話,此時忍不住懷疑mén口這些人是別有用心故意安排的。
店裡很冷清,沒辦法,mén被堵著呢,這幾個店員都是吳奇剛招的,並不認識寇仲,好容易進來個客人,熱情了幾句,寇仲一看乾淨的地面和裎亮的櫃檯,瞬間判斷出這店是少有人來,再回頭才發現決竅了,店mén口成了兜售xiǎo販的聚集地了,這個黃河工藝品商店的招牌,倒成了他們招徠客人的牌子,但凡有人上來,一準被一堆xiǎo販圍著,根本進不了店裡。
寇仲有點哭笑不得了,回頭再看一nv兩男三個店員同樣也是哭笑不得,實在有點看不過眼,付錢買了個看讓去作工很jing致的沙漏,搖著頭出了店mén,一出mén有就有xiǎo販鼓聒,老鄉,他們宰你呢,這東西我們只賣十塊錢,他們宰了你多少?還有人在鼓動著寇仲,老鄉,退了,回去給他們退了,我們便宜給你一個同樣的……
哭笑不得地分開這些搗luàn的xiǎo販,寇仲回到了車裡,東西放副駕上,車倒出停車場走了不遠停在路邊,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挺有意思,搶生意無非是打了、鬧了,可這麼著連人都不出面,寇仲在想,究竟是不是帥朗整出這麼大場面來呢?如果是他,又是怎麼樣整出來的呢?或者換個人,要是自己能整成這個樣子嗎?
肯定不行。寇仲現在倒對師爸的話有所理解了,這個xiǎo子的出手向來匪夷所思,關著車窗,拔著師爸的電話,把今天的事細細師爸卻是呵呵笑著,很隱晦地暗示著:“你想想,不到一週市場luàn成這樣,不是人為的都不可能,那麼最有可能搗luàn的人是誰?自然是在這裡跌倒的人了,對這裡瞭解而且有這種能力的,你想還會有誰?”
“可這樣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呀?”寇仲奇怪的正在此處。
“那也未必,能看到機會的都是少數人,這個生意是怎麼縱的我不太懂,不過我想肯定會有取利的地方……對了,他很有可能從上游漁利,廠方,如果和廠方一起縱漲跌,那就可怕了,這是要把你所說的商鋪、批發、零售都作為他的漁利物件,已經不獨獨針對吳奇剛了……”師爸判斷著,口氣很讚賞。不過讓寇仲覺得更匪夷所思了,這事要是師爸幹出來的倒可以理解,可帥朗行不,詫異地問著:“他有這麼遠的眼光?”
“應該有,即便是沒有,跟上咱們看那趟炒墳也應該學會了。”古清治笑呵呵地道著。
閒聊了幾句,寇仲對此事半信半疑,待師爸要掛電話時才輕聲提醒著道:“師爸,拍賣會十八號開始,今天可已經六號了………”
“不還沒到十八號嗎?”古清治的聲音,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可……可現在luàn成一團糟了,這兒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是怕到時候誤了事。”寇仲道。
“沒事,在沒有看到準確切入點的時候,忙也白忙活,你多和寥厚卿聊聊,這個獵頭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師爸的聲音,很平和,一點也不著急。這下子寇仲放心了,回到了市區,卻是又不放心師哥家這位大侄子了,電話裡和吳蔭佑商量了一番,安排著黃曉帶著水產上的幾位夥計到景區看著五龍景點的店面,總覺得快出事了,而出事,應該就是從這兒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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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這兒嗎?好像不是。
下午五時,駕車返程的帥朗連五龍景點都沒有回去,直上了景區路,心情卻是比來時舒爽了許多,具體在工商所和管委會幹什麼了田園無從得知,不過免不了有點好奇,剛要開口問,帥朗卻是先說了:“別奇怪,這次回來不打游擊戰了,我要正正規規辦個營業執照,辦得納稅登記,我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