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公務員工資,你們怕什麼?咱們換位思考一下,你要處我的位置,你明明沒涉案,被警察揪著不放,你能舒服了呀。”帥朗嘴尖牙利,幾句質問,那木警員悻然撇撇嘴,答不上來了。
這是兩難,雖然配合警察辦案是公民的義務,可這個義務未必誰都願意履行,畢竟要拿正常生活的秩序來換,在現實中不阻撓就不錯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理解。”方卉婷試圖舒緩帥朗的不平情緒帥朗立馬接上來了道著:“你們工作就是毀了別人的生活,對吧?”
“不對,是讓更多的人生活得更好……我是學心理學的,我覺得你的態度有點偏激了,這份對警察的偏激態度應該來自於你的父親吧,我聽說你們父子關係很緊張。別生氣,我無意窺破你的**……其實我們不比你強多少,小木定級後沒準會分到郊區、遠郊的派出所、刑警隊什麼地方,我呢,一工作原來的專業都荒廢了,我們在工作組搞外圍其實也是想多學點經驗,沒準對以後有所幫助,不過看來我們倆都不行,沒白沒黑忙活,裡外都討不得好……真是因為這案子影響到了你的生活,我道歉。”
方卉婷很誠懇說道這個木堂維眼睛瞪大了,可不知道方姐如何來的這麼謙虛的態度,而且是對一個自己怎麼都看不慣的嫌疑人。更奇怪的是這話明顯都是撒謊了,工作組的都討好這位下基層鍍金的方姐還差不多。
木堂維一驚,這表情讓帥朗捕捉到了,帥朗一指木堂維順杆爬了,教訓道:“聽聽,美女多有素質,人家都道歉了,你也不吭聲?總得表示表示吧?”
“我……”木堂維憋得眼睛瞪大了,看不慣帥朗這麼囂張了,不過霎時覺得腳底在疼,是被踩著了,一想不敢發作了,硬生生把氣憋了回去,很難為了憋了句:“……也道歉。”
“哈哈……我要告訴你,是我踩你了,你生氣不?呵呵……”帥朗促狹地一問,吐著舌頭,早發現了倆人的小動作,踩了這貨一腳,誰知道這貨真改口了。又被調戲了,木堂維咬牙切齒瞪著眼,不料腳下又疼了下,附帶著方卉婷很生氣的眼神瞪過來,這回可是真的,於是又愣生生把表情變得笑意盎然,搖搖頭:“不生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尷尬地木堂維埋著頭,不看帥朗了。帥朗抿著嘴笑得渾身直顫,現在倒有點喜歡小木這警察了,確實是個小君子,粗話都不會說一句。
每每得空總得調戲小木幾句,方卉婷有點無奈地搖搖頭,對帥朗沒治了,乾脆直言問著:“帥朗,雖然小木對你態度不怎麼好,你也不用這麼促弄他吧?你打他在先,這事要發生在派出所或者刑警隊,我想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吧?”
“無所謂,我皮粗骨頭硬捱得了揍,你想幹什麼隨便,頂多拘留幾天罰倆錢,你還能怎麼樣?”帥朗不屑道。
“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不想兜圈子了,我覺得我們倆最起碼是以誠待你,其實就想換一句實話……很難嗎?你說的,我實在不知道那一句是實話。”方卉婷放下了筷子,凝眸脈脈地盯過來,直看著帥朗。
心理學講,如果要取得對方的信任,這個對眼,也就是凝視、注視對方的眼睛至關重要,這一招,被方卉婷運用得純熟了,最起碼她有把隊裡那些個光棍警察瞧得心猿意馬的自信。
於是方卉婷對付男人的殺器使出來了,這一眼,看得那叫一個秋波殷殷,如同情人在用眼睛表達一種複雜的感情;這一眼,扮得那叫一個百媚自生,眼波流轉中似乎帶著某種欣賞;這一眼涅,又有點像愛侶之間用眼神表達的訴求,是那麼的期待;甚至於這一眼,凝視著的雙眸,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信任。
帥朗愣了,被警花猝來的一眼看愣了,斜眼看過來,然後又擺正姿勢,詫異地看過來,很大膽,很無所顧忌地看著警花瓜子臉、丹鳳眼、鼻如懸膽、唇線翹彎,沾著油跡紅唇很潤,很讓人有頓生一親芳澤的剎那間男人心底最陰暗的角落隱藏著的那些下流想法“轟”地直噴湧而出了,讓帥朗瞬間感到有點眩暈。
丫的,這是美人計上來了?帥朗握著拳,敲敲自己的腦袋,又揉揉眼睛,眉頭一皺,盯著,不吭聲,叫上板了。
眸子很清澈,眼光很狡黠,表情很玩味,人很大膽……方卉婷感覺到了,那眼神既有色又有yin還有很多很複雜的自己無從辨識的細微動作,肯定不會像身邊這位單純的小警,巴不得全身心奉獻;肯定不像自己身邊追求自己的男人,除了色和yin沒有其他東西,也不像任何一種自己熟悉的感覺。
是什麼?在這凝眸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