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人在國外,咱們要到那個地頭找人可就成了外來戶了,更幹不利索。”馮山雄道。
“既然不方便,那就讓他回來嘛,十六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放鬆警惕了,十六年的榮華,足夠膨脹他的自信心了,我想他一定以為我早就命喪黃泉了,就即便你們在,恐怕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古清治道。
“這個不好辦吧?”寇仲道。
“好辦,給他一個不得不回來的理由,中州畢竟是他老家,總能找到理由的,人都有弱點,他的弱點不那麼難找。”古清治道,手示意著,喝完茶的弟子杯子剛沾桌,又傾上了第二杯。一直未發言的吳蔭佑斟酌著師爸的話,對於師爸的能力並不懷疑,想了想,只提了個小小的建議道著:“師爸,要這樣的話,需要個生面孔,我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們,如果我們直接出面,他馬上就會聯想到您還活著,否則我們幾個聚不到一起,不管怎麼做,都不能用熟人,都不能涉及到十幾年那樁事,否則他還能想到是您在幕後,端木有多聰明不用我說了,即便我們幾個捲走一千萬,也未必能hun到今天他這個身份吧?”
“有人選了,我給他找了個好對手……不過還需要點時間。既然我們栽了一次又重新爬起來了,那麼這次栽倒的,就應該是他了……”
古清治輕描淡寫的說著,馮山雄和吳蔭佑一愣,沒有省悟到找到的這個人是誰,寇仲怔了怔,想到了黃河景區,想到了那個謀面不多的年輕人,有點不太相信,不過看著師爸很嚴肅,壓抑著這份好奇,沒有再問。
於是又靜默了,只聽得見斟進茶杯的水聲,只看得見,臉sè相顧肅穆,茶sè深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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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由形形sèsè的人組成的,既然有公而忘si的,同樣有事事為己的;既然有蠅蠅苟苟的,同樣也不缺淡泊名利的;既然有志存高遠的,當然也有得過且過的;既然有苦心孤詣的,那也不缺醉酒當歌的。
這不是想表揚誰啊,對照每句後面的,基本就是帥朗的生活寫照,得過且過、蠅蠅苟苟這麼多年,終於在景區找到了一個悶聲發財的機會,一天少剛幾千、多則上萬的鈔票揣進兜裡,那叫什麼感覺: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吶?
辛苦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這段時間淨想著怎麼憋壞水折騰,還真沒有開懷暢飲來一次對酒當歌,今兒終於有機會了,兄弟幾個聚著歡送杜玉芬,杜玉芬是很動情,很捨不得這幹說話辦事都仗義的爺們,席間是頻頻勸酒,得,三圈過來倒把杜玉芬先喝多了。好在今天有倆閒人,派著小*平果把杜姐先送走了,剩下諸人難得一聚,吆五喝六暢開懷大喝,先啤後白,白後再加啤,是南郊剛出景區不遠的天宇酒店喝得東倒西歪,等平果送杜玉芬回來,差不多都喝多了。
喝多了就喝多了吧,還都不服氣,誰說人家喝多了跟誰急啊,田園知道帥朗的xing子,都快打烊了人都不走實在架不住了,乾脆要了幾瓶高度西鳳酒排桌上,唆導著帥朗和幾個人對瓶吹……這辦法好,吹了半瓶,呼裡隆咚全栽了,終於能回家了。
於是田園、平果,加上小皮三人,和抬飲料件一件挨個人把五個喝多抬進貨廂裡,酒店裡看西洋鏡般地看著幾個爛醉如泥的,都遠遠指點著笑,就有一個稍清醒點的黃國強,抬上車居然爬著跳下車了,下車就下車吧,誰知道下了車當街脫了ku子來了隨地小便,引得過往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居然還有拿著手機拍照了,嚇得田園幾個又勸又拉,出了一身汗才把這貨哄回車裡,乾脆貨廂一關,上鎖了。
折騰,使勁折騰,那個也不安生,就和安生的程洋,二百多斤的體重,比兩頭母豬還難抬,不出幾身汗,根本回不了家。一路上把平果和田園累得吭哧不斷,開車的皮軍軍倒笑了,笑著說著,你們來了我就輕鬆了啊,這幾個哥們不能見酒,一見酒就醉,一醉就不認識回家路了,我這一個月都送了八趟了……
田園和平果面面相覷,難不成這就是倆人找到的工作?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到了五龍村,下車叫著門半老皮披著衣服才出來,看著三個人拽胳膊抬tui,被抬那位呼嚕呼嚕發癔症,可不是帥朗是誰,老皮搖搖頭道著:“哎呀,這幾個年輕人呀火力旺啊,咋能喝成這樣?”
“這喝了就睡都不錯了,還有個脫了ku子在大街上不走的。”小皮說著,扶著頭,乾脆放到了田園肩上,田園揹著,倆人護著,好在這位不怎麼肥,直抬進了房間,老皮叫著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