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麼說吧,現代社會中能做出這種彎腰挺身、頭能挨著膝蓋的人就像能做單手俯臥撐的人一樣少。

全部族人中只有智力能做二十幾個,智速十幾個,其餘大多數都只能約做十個。張凡虎看著這些瘦骨嶙峋、胸腔起伏如拉著的風箱的族人,心裡也是有些狠不下心。但那種軍人的熱血馬上又把他那些憐憫之心壓下去:“這是戰場,大家已經在戰場!為了族人們以後的生活,大家都得努力!”

張凡虎也沒有偷懶,他與族人不是同一水平線上的人,所以他的胸前橫著一棵大腿粗、三米長的金合歡樹幹。這截樹幹是剛才砍回來的,樹尖及一些大小合適又直的樹枝現在就在其餘族人腳上的繩子中。張凡虎就這樣雙手緊緊抱著這截足有六七十公斤的樹幹來做這種“加強版仰臥起坐”,一般族人咬牙都只能一次做十餘個,現在張凡虎終於與他們持平了,也像大家一樣,咬牙拼命般的才能彎腰向上把樹幹及自身舉起來。

這時到中午了,老族長招呼著幾個女族人燒烤食物了,昨晚只把那十一架角馬骨架與一具斑馬骨架烤了一半,但族人們吃肉、嚼骨,砸碎再吸吮骨髓,五頭角馬的骨架就讓大家飽了。現在兩個女族人正張羅著打火先把乾草點燃,其餘的抬著角馬骨頭想把它架起來等會兒烤。

張凡虎倒著身體還在咬牙堅持,全身的汗水集中起來順著身體倒流著,現在他的臉上頭上的汗水集中了全身的成員,簡直能聽見那汗水流經耳後發出的“簌簌”聲。倒著身體的張凡虎看著兩個女族人費力的用兩塊石頭敲著,只見一個女族人左手託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石塊,右手攥著一塊錐形的漆黑石頭,正用錐尖斜著擊打石塊。另一個族女人正小心地把揉搓成絲絨狀的乾草莖葉放在石塊前面,接著掉落下來的小火星子,但火星一落出來就熄滅了。為了提高溫度,兩人都是在烈日下生火。張凡虎看著滿頭大汗的兩個女族人,其中那位遞著草絨的女族人赫然是那位族中的孕婦,顯然在這種社會中沒有吃白食的人,即使是孕婦、老族長。

張凡虎突然感到臉紅——雖然現在因為倒立、用力、溫度等原因已經是面紅耳赤了,但現在他是因為自己的粗心:昨晚他居然把火堆忘了。族人們生火都不容易,所以生好火後,即使不用火,都要慢慢加柴保持火種。但他那細緻的警覺性只是聽細微的危險靠近聲音,其餘的,比如族人們的雷鳴般的呼嚕聲、遠處獅吼聲、斑鬣狗尖笑聲都會被自動過濾,這個火堆柴火燃燒的聲音也被他的耳朵自動過濾了。

張凡虎翻身起來,雙手抓著兩個小繩圈,雙臂用力把身體抬起來,然後收腹把腳從粗繩圈中取出來。張凡虎跑過來阻止了兩個生火的女族人,然後撿起火堆旁自己昨天做的弓。這把弓臂只有半米長,用一尺長的一截昨天獵到的角馬皮繃成的。這並不是給兩個小男孩做的什麼玩具弓,而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活”,這個“活”即使在人類整個進化史中都是劃時代的——鑽木取火。

最原始的鑽木取火想來是祖先們都用雙掌緊夾著豎立的木棍在木塊上鑽,但是這樣是最落後的方法。第一,容易手累。鑽木本就是為了讓摩擦的溫度達到幹木塊或緊壓在木塊上的草絨的著火點,這就必須使鑽棒不停息,如果稍停一下,那麼溫度降低後前面的努力就全廢了。第二,手容易下滑,因為要讓木棍緊壓著木塊或者木塊下的草絨,這樣更容易著火,但搓動木棍的手也要慢慢地下滑,最後把手返回上來時,不免又要喪失熱量。

張凡虎這種以弓來鑽木取火是比較先進的了,現代社會中大多數部落中或者是野外生活的特種軍人也是用這種工具生火的。只見張凡虎在一截一尺長指頭粗的幹金合歡樹枝中間用軍刀刻了一圈米粒深的槽,然後把木弓稍微壓著一點,讓弓弦繞在小木槽中。然後撿了手掌大小的一塊猴麵包樹幹木塊,走到正在被暴曬的臘肉下,讓被曬出的油滴了兩滴在木塊中間。最後張凡虎走到那棵倒地的猴麵包樹邊,用軍刀在上面撬了個大拇指粗、一個指頭深的洞,把草絨塞進去,然後把金合歡樹枝壓在草絨上,樹枝也進去了小半個指頭的深度。左手拿著的那塊猴麵包樹木塊就用中間有油滴的部位壓在金合歡樹枝的頂部,拿著弓的右手就快速的拉開了。

那截被切了一圈凹槽的金合歡樹枝直徑僅約一厘米,張凡虎每拉一下弓,長三十厘米的弓弦就能讓樹枝轉**圈,在他快速來回的拉動下,只是數十秒的時間,就看見淡淡的煙冒出來了,族人們都相當驚訝,因為這與他們短則數分鐘、長則一兩小時的取火時間相比太短了。但張凡虎也被驚了一下,不是太快,而是太怪:冒煙的居然是壓著金合歡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