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總有人信了吧?如果連這話都沒人信,我可實在編不出更好的藉口了。”
見他說到如此地步,眾人方知,因為大家做賊心虛,結果被這小子隨便一句話的試探,就露出了破綻,一時間人人無語。
只有天機劍中的採微在自嘲道:“我早說過偷東西這種事,哪有這麼容易……。”
陳楠大不以為然,道:“這也得看個人的天賦了,我那徒弟收藏天下法寶,直如囊中探物一般輕鬆,一拿一個準,從沒聽說他失手過。要做賊就得堂堂正正、道貌岸然,堅決不能認為你自己是賊,要認定你是收藏家,你是來取本來就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否則的話,你自己都認為你是賊,別人就更要認定你是賊了。所謂竊國者王,竊鉤者賊,就是這個意思呢。”
厄里斯指著曠智樹道:“這小子既然是寺院的人,得先殺了才是,免得多事。”
尤只虎搖搖頭,道:“先別急著殺人,我和他挺熟的,不忍心下手呢……。”
曠智樹一聽這話,立刻急道:“是啊,哪有殺朋友的道理啊……聽你們這麼一說,我現在也覺得和你們挺熟了……就算叫不出名來,起碼也是個似曾相識啥的……。”
瞥眼忽見一旁的飛珠正拿著一個本子,一邊寫一邊念道:“這群人在歸元寺門口就受阻了,遇上了歸元寺的俗家弟子曠智樹,那曠智樹沒啥本事,但卻是個滑頭……。”
曠智樹一見這場景,立刻叫道:“哎呀,瞧你們這模樣,不用說我也猜到了,你們一定是賴氏姐妹了……賴家的《江湖大事記》很是有名,大家需要打探訊息都往你們家裡去。這《江湖大事記》固然該寫實,可寫得太實了大家也未必相信呢,總得修飾一下吧?滑頭二字未免過於單調……。”
那飛珠一聽,連連點頭道:“這話不錯,太平庸的書沒人看,我改改吧。”說著她又改寫道:“那曠智樹是個貪生怕死的超級滑頭……。”
曠智樹一怔:“呃……我不該多嘴……。”
尤只虎想起一事,立刻對曠智樹道:“乘風和豬小弟被你們歸元寺抓了,關在何處?還有,那千層塔有啥機關?”
曠智樹叫道:“哎,你這麼問,是我要背叛師門而賣主求榮了……你看我長得像小人麼?”
尤只虎指了指厄里斯,笑道:“她沒我這麼好的脾氣,她可是真要殺人的……賣主求榮你不幹,賣主求生呢?”
曠智樹嘆了一口氣,道:“唉,我賣主求生吧……好,我告訴你們,那乘風和豬小弟也關在千層塔下面,千層塔一個機關也沒,就只有一個陣,管你是誰進去,總是出不來。包括寺院自己人也一樣。那乘風和豬小弟來偷東西的時候,並沒有誰阻止他們,是他們自己掉進陣法中去了,誰也沒辦法弄他們出來。另外啊,我出來巡視,想阻止你們,並不是怕你們偷啥,而是怕你們也掉進去……這話可是百分百的真話,要知道咱們佛門慈悲為懷,哪會讓你們幾個大活人隨便就死在咱們寺院裡面啊,要死也得讓你們死在外面才是,眼不見為淨……。”
尤只虎和厄里斯方知其中原由,一時愣住。兩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若一個寶物放在某處,連守護的人都沒有,卻從沒外人能將其取走,只可能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護寶的陣法太強悍了,千百年來沒人能突破,要麼就是那寶物本身太邪了,沒人取得走。
尤只虎正想再多問兩句,忽然覺得腦子有些暈眩,他驚道:“哎呀,那感覺又來了!”
他所說的那感覺,就是每次在世界轉換前,內心深處升起來的質變感,也就是眼前的世界越來越不真實,越來越虛無,最後這個世界消失,而另一個世界在面前成形,顯現出來。
他此時也不例外,眼前整個世界開始褪變,真實變得虛幻,質感越發地影像化,一旁的厄里斯、冰藍飛珠、曠樹智等人,漸漸看不清楚,更不說遠處的人來人往,眨眼即從視線中消逝了。
他心中著急,暗道:“我要是現在離開,厄里斯一個人怎麼可能去破陣?!”咦,有此急迫,那眼前的世界竟然重新明朗起來,本來已經模糊的一切,又重新清晰可辨,畢竟迴歸真實了。
暈眩的感覺一去,他立刻站穩,厄里斯在身邊扶著他的肩,輕聲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啊?是不是上次安冬的大鐵錘爆炸的時候,多少讓你受傷了?”
安冬一聽這話,立刻在天機劍裡面叫道:“那大鐵錘爆炸的時候,他溜得比誰都快,要是他受傷了,你也早該受傷了,你現在不是沒事麼?”
厄里斯知她不喜歡自己,本擬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