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中間開啟一個小視窗,厄里斯的形象郝然就在窗中。
尤只虎奇道:“你們這尋人的法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他緊愁眉頭,忽然想起來,連聲道:“我想起來了,在我從前生活的地方,很久以前,有一個叫佛圖澄的高人,就是擅於用麻油和胭脂調和在一起,然後用咒語作為指令,在掌心尋人覓物,沒想到這方法你們也會呢。”
冰藍瞪了他一眼,道:“還不趕緊看,這畫面持續不了多久的!”
尤只虎立刻看向她掌心,多看了一會兒,道:“畫面顯示的地方,有點像那個草地……。”他所說的草地,就是他第一次來時所見到的金色草原。
冰藍與飛珠齊聲道:“就是麥原海啦。”
尤只虎一聽這話,立刻閃身而去,冰藍和飛珠在後面急叫道:“小貓,你好個為色忘意之徒!”張天艮也跟著連點頭道:“兩位罵得好!這小子真是個重色輕義之人,起碼也得把自己家人的陣法做了再走嘛。”
飛珠回頭笑道:“院主,你說的是義氣的義,我和冰藍說的是生意的意,咱們各說各的,別瞎攪和在一起呢。”
冰藍嘟著嘴氣道:“他這一去不知啥時才能回來,我們這筆生意可就一直算是沒做完了,院主,我們該做的也都做了,是你們自己人不合作,這可不能怪我們。你把欠條寫下,等你還了債,再把欠條給你。”
話說尤只虎一閃離開。那麥原海極遠,他好幾次移動,才終於到達,也可見這星球巨大之極。
剛一落身,已見厄里斯就在前面十來米遠的距離。他不待厄里斯說話,人剛出現,便高聲道:“聽我先說兩句話好不好?我不是來搶天機劍的!”
那厄里斯一身紫藍長裙,秀髮隨風飄揚,右手所持之物正是天機劍,一個人站在原處,冷冷地看著他。
尤只虎緩緩上前兩步,細細地看著厄里斯的臉,心中湧上一股巨烈的疼痛,想起自己曾經失去過她,真怕眼前這個厄里斯也會在不經意就失去了,那誠惶誠恐地擔憂,根本不用偽裝,便直接在整個臉上寫了出來。
厄里斯平時見慣了他嘻皮笑臉的樣子,此時乍見他充滿憂傷與悲哀的眼神,微感吃驚,暗道:“我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雖然追求我的男人不少,可大多是色迷迷的樣子,他這表情,怕是有點痴情了吧?”但轉眼又尋思:“這小子和我交往也有些日子了,雖然我知道他是真得喜歡我,可也從沒像此時這般痴情的模樣啊……要真對我痴情,當初就該痴情的,哪會突然間變得痴情了?其中有詐呢,聽說這小子從前是學啥心理學的,誰知道又在想什麼了。”
但見尤只虎只是深情地看著她,卻不說話,她越來越起疑,忍不住笑道:“小貓,咋了?突然間開始扮純情小男生了麼?哎,別說,你還真扮得有些像呢。”
尤只虎被她的話打斷思緒,趕緊道:“厄里斯,我再也不和你搶天機劍了,也不和你作對了,從今以後,你要做什麼,或者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去做,做什麼都行,只要你開心……。”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止不住心頭的酸楚,那眼淚已經盈盈在眶。
話音一落,卻聽天機劍中傳出安冬的聲音在叫道:“喂,你還要不要臉啊,別人還沒引誘你,你自己就倒在石榴裙下了,這也太差勁了吧?你把大家的臉面全丟光了!”接著採微卻嘆道:“早知道他最後是投靠紛爭女神了,咱們又何必打那一架,此時又何必做無體元神?哎,安冬姑娘,你那飛錘也扔得太魯莽了些……。”
特斯拉讚道:“他能如此放下臉面去追求一個女子,也算是奇人呢。”
陳楠痛罵道:“悲哀啊,就像採光頭說的那樣,早知有今日,大家何必打來打去的?何必呆在這裡面做無體元神啊?我們這幾個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頭?我突然覺得有上當感,說不定他們兩個談戀愛後,覺得咱們在身邊妨礙他們,又不好趕走大家,乾脆設個陷井把大家關進這裡面來,他們就自在地單獨相處了……。”
尤只虎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輕鬆地點點頭,道:“你們不要瞎想啦,人是會變的,現在我很相信這個觀點了。”轉眼想起一事,又不解道:“咦,你們現在能在天機劍裡面把聲音傳出來啦?”
厄里斯為人精明,想到這尤只虎居然能放下架子來討好自己,雖然自己被人如此討好也很開心,但總覺得男人能做到如此放下自尊和架子,甚至完全不要臉的地步,只怕另有更深的目的,一時起疑。可不管怎麼想,但看尤只虎的表情又異樣真誠可靠,一絲作偽也沒有,她心中矛盾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