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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師兄教出了令狐沖這樣的不肖弟子,實在可悲可嘆!但你們終歸也是師徒一場,若是嶽師兄不好下手的話,便讓我替嶽師兄清理門戶吧!”
劉正風連忙在一旁勸解說道。
“我看此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等令狐賢侄來了解釋一下,就算他真的誤交匪類,我們這些長輩也該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才是。”
便在此時,門外傳進來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
“師父,我回來啦!”
定逸師太臉色鬥變,喝道。
“是儀琳?快給我滾進來!”
眾人目光一齊望向門口,要瞧瞧這個公然與兩個萬惡淫賊在酒樓上飲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物。
門簾掀處,眾人眼睛陡然一亮,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客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
“師父……”
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定逸師太沉著臉道。
“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回來了?”
儀琳哭著說道。
“師父,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嬌媚,兩隻纖纖小手抓住了定逸師太的衣袖,白得猶如透明一般。
人人心中不禁都想。
【這樣一個美女,怎麼去做了尼姑?】
儀琳哭哭啼啼了一會兒,便抹掉眼淚,把她被田伯光擄走,又被令狐沖所救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她說的這番事情,卻跟天松道長所說的完全不同,令狐沖也並不是真的要結交田伯光,只是要救出她用的權宜之計。
雖然天松道長和儀琳各執一詞,但是群玉院中有著那麼多人證,想要調查清楚並不困難,況且天門道長也知道自己的師弟是個什麼德行。
啪!
儀琳的話剛說完,天門道長便甩手給了天松道長一巴掌,怒喝道。
“你這丟人現眼的混賬,還不給我滾下去。”
嶽不群這時倒是一臉笑容,謙謙君子般說道。
“天門師兄,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也就不必追究誰的過錯了。儀琳師侄,不知我那大弟子現在到哪裡去了?”
“令狐師兄他……說是到劉府的廚房偷酒喝去了。”
儀琳紅著臉說完,盈盈拜謝。
“還要多謝華山派的師兄救我脫困,又殺了田伯光那個惡賊。”
“哦?衝兒殺了那個田伯光?”
嶽不群瞪大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謂知徒莫若師,令狐沖的武功雖然不錯,但也就是個二流高手而已,就算十個他加起來都不可能殺了田伯光才對。
這倒不是田伯光的武功多麼高強,只是田伯光輕功卓越,打不過就跑的話,只怕五嶽盟主左冷禪都追不上他。
“不是不是!不是令狐師兄!”
儀琳擺擺手,說道。
“殺了那個惡賊田伯光的,是華山派的楊銘師兄。只是有些奇怪,他自稱是什麼劍宗弟子,而且令狐師兄好像並不認識他。”
“劍宗弟子……”
那些年輕弟子們不知道華山派有劍宗一脈,嶽不群和各派掌門卻都是心知肚明,嶽不群更是心裡一沉。
雖然他沒有見過楊銘的樣子,但是劍宗一脈能夠教匯出斬殺田伯光這種一流高手的年輕弟子,只怕氣宗一脈會保不住華山派掌門之位。
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嶽掌門門下的弟子都能夠殺掉田伯光這等一流高手,又在福州奪取了林家的【辟邪劍法】,當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只怕下一次五嶽會盟的時候,華山派就要重奪五嶽盟主了吧!恭喜恭喜啊!”
“真是荒繆!旁人不知,難道餘掌門也不知道嗎?”
嶽不群冷著臉,瞪著餘滄海說道。
“我華山派劍氣不和,劍宗弟子殺了田伯光與我氣宗何干?況且,華山派奪取了【辟邪劍法】更是江湖傳言,只怕這等事情也是那劍宗弟子做下的。”
看到嶽不群隱然有了動怒的樣子,餘滄海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他的武功終究及不上嶽不群,若是說的太過的話,華山派要和青城派火拼,輸的一定會是青城派。
就在這時,一位劉正風門下的衡山弟子過來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