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已經開始,我為他們而自豪,我也想代表他們。
透過宇航車的擋風玻璃,我能夠看到太空梭聳立在發射臺上,包括飛船,外部貯箱和固體火箭助推器。在黑暗的陰冷的夜幕下發射臺的周圍的氙燈發出的光顯得更亮,亞特蘭蒂斯號正在展示,真是一個挺捧的火箭。“它能比這更好嗎?”我想。
我們乘車透過了最後的安全檢查點。安檢士兵向我們致以最高的敬禮。宇航車駛向有一個緩斜坡的發射臺基地上的混凝土路基上,停在安裝發射臺的超級建築物前。我們緩步從宇航車上下來。建在腳手架中間的電梯,把我們帶到195英尺高的地方,這裡是亞特蘭蒂斯號的駕駛艙的艙門所在處。
全體船員共六人,清一色的美國人。我們登機是兩人一組。恰好我分在中間一組。因此在可利用的195英尺高的地方,我有時間預防性地消化我自己的原汁早餐。在我首次飛行倒計時時,惡劣的天氣推遲了發射。我能夠證明這樣一個事實:當你的腿比你的頭高三小時後,沒有排尿的強大意識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當全體宇航員中有一人開始輕輕吹口哨時,我們都知道他將要做什麼。而且,我們並不墊尿布,我們穿MAGs。確切地說紅血的美國人不承認墊尿布,因此個人裝備專家們提出了一個不同的名字——MAG。現在為止,沒有人記得縮詞的前兩個字母代表什麼,只記得G代表衣服。一旦在軌道上,任何溼的MAG都將被拿走,放進一個密封的塑膠包,並且在任務進行期間存放在溼廢物間。
在等候20分鐘後(在這期間,我和宇航員約翰·格倫斯菲爾德欣賞公路上幾乎連續的行駛的車燈,他們來觀看發射的場面),我被要求進入位於亞特蘭蒂斯號跳板的後端的白房間。
三名技術人員(二男一女)在這裡幫助我戴上降落傘。他們對每樣東西都檢查了三遍。我告訴他們,我將在下一個夏季見到他們。現在是一月份,儘管太空梭將在10天后返回,但是我卻不返回。我將留在“和平”號空間站上與兩名幾個月前乘坐俄羅斯的聯盟號飛船發射上去的俄羅斯宇航員呆在一起。技術人員告訴我,他們並不知道我將在“和平”號上的五個月內怎麼過,可是他們真的為我感到自豪。“祝你好運,利寧傑上校。”握手後,我手腳並用地爬著進入亞特蘭蒂斯號的艙門。
另一名叫帕姆·梅爾羅的宇航員,並沒有穿太空服,而在淨化室裡穿一件“兔寶寶服裝”,在亞特蘭蒂斯號裡向我致意。兔寶寶服裝像一名外科醫生的裝束,在飛船內部工作的每一個人都穿著它,以防止汙染。帕姆已經在亞特蘭蒂斯號內工作了,她確保所有的開關正常工作。她笑著問候我,並帶我到我的座位上。
小心地在垂直的飛船內不要踩上任何開關,我沿著現在是地板以後將成為後部艙壁的地板行走。當我坐到座位上時,帕姆遞給我通訊電纜和氧氣管,我把它們塞進我的衣服裡。
在保證我的降落傘安全並且完全被捆紮在座位上之後,我戴上了頭盔,開始通訊檢查。我回答了在海角發射控制中心詢問我們兩個人和響應了休斯頓任務控制中心的傳呼。這裡,宇航員凱文·克雷格爾作為宇航通訊員太空艙通訊員,透過他向宇航員釋出控制者的命令。
我和凱文互相認識。我們都是“豬”隊人員,並且經常在一起訓練。我能確信聽到他的聲音。
“休斯頓,MS Four。早上好,凱文,你覺得我的聲音怎麼樣?”我問道。
“聲音很響亮而且很清晰,傑瑞,我的聲音怎麼樣?”他答到。
“聲音很響亮而且很清晰,準備去‘和平’號”。我隨口說。
“祝你好運,傑瑞。我們都為你祝福。”
通訊檢查完畢,我摘下頭盔,扭轉身體,為了在硬座上更舒服些。在全部宇航員正常到位後,帕姆從飛船上拿走了保留的一些地面使用的東西,如開關遮蓋物和保護盤。然後她祝我們好運,並給我和宇航員瑪莎·伊溫斯一個友好的吻。這之後不久,我聽到外面的艙門關閉了。
發射臺上的人群已被驅散。而沒理性的人卻想靠近起飛時產生超過650萬磅推力的火箭。
除了全體宇航員外,離發射臺最近的人是遠在一英里外的一些顯得極瘦弱的救援人員,他們身藏在地下暗堡裡。我們將屈從於我們的命運安排。
獨自在亞特蘭蒂斯號裡,在發射前的兩個小時裡我們平躺著感到不舒服而且受約束。在等待期間,位於海角的發射控制中心的技術人員們忙於做最後的調整,但是他們只是偶爾需要告訴宇航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