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望中都已然是泛著稚氣的天真。也或許此時的執著與堅定,在遙遠的將來回眸的眼神裡也只是生命裡染過的一場傷風。就像此時的我,仍在別人的提醒中極力的回憶卻終已淡忘了年幼時的約定。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化作生命的記憶裡曾經染過的一場傷風,而在這漫長的一生中,誰也不知道我們會要在多少個地方染過多少次傷風。也許直到有一天,生命年邁得只能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安靜的回憶,才會於淡寫著憂鬱的微笑裡看到這一生裡所有染過傷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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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的悲泣》
在這個落著細雨的下午,灰色的天空裡蒼白的光瀰漫在這失去生命的城市裡,彷彿在安靜的低語寒季的仍未逝去。
我在無人的公園裡,一個人安靜的聽著一曲遙遠的“Cuchulainn”,已然不能憶起上一次聽時是在怎樣的過去、怎樣的天空下、又有著怎樣的經歷……也許生命也像這首曲子一樣,終有一天會成為這世上的一些人淡去的記憶。
下午一點三十七分,不再落下雨來的天空彷彿就要放晴,那些堆積的灰跡也在清冷的風中漸漸的散去。
我從潮溼的長椅上站起身來,穿過林間的小路,穿過樹蔭下一片又一片水窪泛起的零星,在旱冰鞋的滾軸發出的單調的聲音裡,彷彿流浪一樣,一個人不斷的前行,一圈又一圈的不斷回到先前的地方。改變的、只是時間的流逝,而其他一切都彷彿生活一樣,只是在一個又一個時間的斷點回到起點。
下午兩點零七分,於深深的呼吸裡仰空的瞬間,迷亂的視野中無數的蒲公英隨風漸遠,飄向我也許永遠不能企及的彼端。這一幕儼然又令我回到了童年,在那樣一個遙遠的時代,彷彿這樣的一個下午,我落寞的趴在窗前凌亂的書桌上,滿懷憧憬的望著窗外的天空裡隨風遠去的蒲公英。那時的天空像極了此時的天空,只是我卻分明的知曉那片天空早已逝去,而未曾逝去的只是依然如夢似幻的憧憬。
我總是相信,這世上的每一個生命都會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地方,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像這滿天的蒲公英一樣,茫然的流浪,永遠的離開這裡,去到遙遠的彼方,在那裡安逸的落定,從此自由的呼吸、快樂的生長,滿足這一世的夢想帶著幸福安詳的死亡。
下午三點四十七分,黑色的濃雲在儼然就要放晴的天空層層的堆積,於隆隆的雷聲裡極力的悲泣,那悲哀、許是因為沒有人會了解,雲的自由只在無風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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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在這個晴朗的午後,溫暖的風吹過公園的湖畔,於零星的蛙聲裡,枝上的柳絮偶爾的飄落在渾濁的湖面,泛起細微的漣漪,彷彿微語著夏天的臨近。
昨夜、我又夢見了童年的窗外那棵高大的洋槐樹。於夢中,彷彿又見到那零落滿地的香雪,又看見曾經的自己在那樹下歡喜的嬉戲,將一串串的小花裝進書包裡,開心的抱在懷中嗅個不停,還不住的催促父親爬到樹上去摘新鮮的槐花,帶回去讓母親做香香的槐花餅。
我曾以為,也許這一生的每一個初夏,都會像那時一樣,在那棵洋槐樹下收集槐花的餘香。只是這日的清晨,我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溢滿花香的書包,窗外也再沒有那棵童年的洋槐樹。
我總會想,曾經有多少個夏天於這一世的生命裡留下了隱約的記憶,有多少快樂與痛苦曾像野草一樣在這樣的季節瘋長,又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淡淡的幽香與淺淺的憂傷,將回憶延伸的比漫長更漫長……
那年的仲夏,在那個黃昏的校園裡,我的身影被夕陽的餘暉拉得很長、很長,儼然那陰暗的林蔭道上迷失的夢想,還有那隨風飄散的惆悵,就像已逝的每一個黃昏一樣,尾隨於身後的是她欲言又止的彷徨。
那年的夏末,我站在熟悉的站臺上,目送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去向遠方,又獨自作別那個熟悉的站臺。那一整個夏天,我的思緒都滿塞著回憶,彷彿在化機樓後偷桔子,在宿舍裡惡作劇,在圖書館後的山坡上打發逃課的時光就發生在昨日,卻又分明的感到那回憶中的快樂令靈府深處漾起淡淡的憂傷。
那逝去的一切都永遠的逝去了,就像那年的夏天一樣,被時光塵封在了遙遠的過去,只有那些記憶會隨著生命一直延續。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發現,那些都是命運於生命最珍貴的贈禮。
《月之海上的幽思》
初夏的傍晚,夕陽在“John of the Glen”的樂聲中沉入遠山的懷抱,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