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刀片將他凌遲處死。
見段譽凶神惡煞的樣子,慕容復忍俊不禁道,“奇怪了,我既聽從了你的話,未再追問你,為何你仍這副模樣,像是我欠你了十萬八萬似的。”
段譽隨手撿起腳邊的樹枝在地上胡亂划著,悻悻道,“你是沒追問我,但做為交換條件,一直到明日午時我都不能再和喬峰說話,你也太莫名其妙了。”
慕容復手指勾起段譽的下顎,迫他和自己對望,笑道,“怎麼,我不叫你和那喬峰說話,你心裡委屈了?”見段譽冷哼了一聲就要轉過頭去,慕容復指尖微微用力,抑止住他的動作,含笑道,“咱們可是有言在先,若你覺得心中不平,就將你為何知道我在西夏一品堂的事說與我聽,那我就讓你去和那喬峰說話。”
段譽拍掉慕容復手,將頭扭向另一邊,正在心底胡亂思忖著藉口,就聽見慕容復笑吟吟的道,“之前你為那復國之事找的藉口我也不信,你若此刻還想再生藉口,不如兩個一塊兒想了。”
一席話落,段譽頓時熄了火氣,原本想要隨便亂謅個理由的念頭也隨即化為泡沫。
算了,起先沒能想個好理由,現在再來說也已經晚了。段譽撇著嘴角黯然想道,看他別的本事沒有,一對針眼倒是比什麼都銳利,居然能看出自己對喬峰有著想頭……
剛想到這裡,只見慕容復一手攬上段譽的肩頭,眸子裡笑意流轉盈耀,道,“賢弟,別想了,那喬峰可比你大上兩輪有餘,這般年紀,都可以做你父親了。”
“你無恥!”段譽甩開慕容復的手霍然起身,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腿肚上,怒罵道,“齷齪!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卑鄙下流!”
話語不大,卻清楚落入喬峰等人耳中。見慕容復一臉不以為然的笑意,段譽臉頰一紅,轉身朝林子深處奔去了。
喬峰起身,疑惑地望著段譽離去的方向,正在心中猶豫是否該去追來,慕容復持劍起身,隔著火堆朝喬峰拱手道,“讓喬兄看笑話了。我這賢弟素來性子驕縱,脾氣不免也大了些。”
喬峰本就覺自己毫無立場去插手別人之事,如今見慕容復這般說,便順勢道,“小孩子鬧些脾氣也是常有的事,兄弟還是速速將他尋來,這入夜深了林子不安全,若是迷了路就更難尋人了。”
慕容復還了禮,循著段譽離去的方向尋去。
奔了一段距離,在一棵參天古樹前,慕容復看見段譽正狠狠踹著樹幹出氣,口中猶自罵咧著,“慕容復,你欺人太甚,你當爺爺我是好欺負的,你等著,等我學會了六脈神劍,我要叫你腦袋開花,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正在罵著,一隻手從後伸來將段譽抱起,驚得他心一震,差點漏跳兩拍,“是誰?”扭頭就想看身後之人,卻被他另一隻手覆住眼簾,段譽心中惶恐無限擴大,喝道,“是誰?別裝神弄鬼的,本大爺我才不怕!”
“哦?”耳邊傳來慕容復強忍的悶笑,“你真的不怕嗎?”鬆開懷抱,轉過段譽的身子,看著他一臉的蒼白,戲謔道,“瞧這臉色,都嚇得沒了血色,還只說自己不怕。”
段譽定睛一瞧,見來人竟是慕容復,心跳這才緩緩平復。剛順了兩口氣,怒火隨即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的,撲上前抱著他的手臂就要咬,卻被他順勢一把摟入懷中,手指捏著他的下巴笑道,“瞧瞧,又來投懷送抱了不是?段世子容姿絕佳,若是女子,在下收了也無妨,只可惜……”
慕容復嘖嘖搖頭,話語裡滿是惋惜。段譽卻是聽得心火直冒,無奈雙手被他抱著無法動彈,只得忍氣喝道,“放開我!”
慕容復心知他已被氣得頭腦發脹,見好就收道,“不如你告訴我,為何非要去找那喬峰不可。我聽著若是合理,不但放了你,還送你去那喬峰身邊,如何?”
可惜段譽此刻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絲毫不領他的情,脫口罵道,“關你屁事!我找誰,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你是我的誰呀?你不是自恃聰明嗎?何必還來問我?”
段譽這一廂罵完是舒坦了,慕容復見他口出汙言完全沒有一個皇家世子的模樣,霎時哭笑不得,捏著他的下巴迫他開口,邊端詳邊道,“這麼口齒伶俐,段世子一定沒少飽讀詩書。原來大理段氏就是這般教育的皇子,倒真叫在下意外之餘又覺欽佩。”
“去你的!”段譽剜了他一眼,道,“你損人不帶髒字,才是箇中高手。虧你還是燕國貴胄後裔,看這性情模樣,比那些屠夫走販也好不到哪裡去。”
原想著自己這一番話,定會引來慕容復的隱怒,誰想他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