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心中蘊藏的“不正常”
對自己臣子的不正常。
塞陽回給皇上一個感激的笑容,算是接受了皇上的說詞,心想:很好,棋逢敵手,至少目前皇上表現良好,還把她當個人看,起碼她總算在皇宮 得到一點點的尊重了,哪像她這陣子以來在碩親王府過的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算哪根蔥啊!烏煙瘴氣的,想起來就沮喪。
忍一時風平浪靜嘛!塞陽相信離得救點不遠了,她絕不曾不戰而敗,而勝負,總會分曉。
當真屋漏偏逢連夜雨,才在“潛龍殿” 和皇上皮笑肉不笑的聊了兩個時辰,一踏出門口,剛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時,卻連站都還沒站穩就被端捷公主派來的小宮娥給請到御花園 去了。
莫非他們兄妹倆都有相同的癖好?專愛挑別人精疲力盡的時候來找碴?
到了御花園,塞陽職業化的擺出一張瀟灑溫柔的笑臉,迎向涼亭 的端捷公主。
“公主殿下這麼急著派人找我,請問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塞陽快言快語的想速戰速決,今天她適逢女人的生理期,有點累,需要好好調養調養,順便喝點甜品滋補滋補。端捷優閒自在的先啜了口熱茶,才微微一笑問:
“聽說剛才皇帝哥哥找你啦?你們談些什麼?”塞陽悄悄地、不為人發現地露出一個抽筋的表情,這是哪門子的問話?談什麼?關她什麼事?
“只不過是尋常的聊天,都是聊些國家百姓的事,皇上憂國憂民,令我等欽佩不已。”塞陽搖頭晃腦,八股的回答。
“唉!”端捷自顧自的嘆了口氣,對於塞陽的答案沒怎麼理會。塞陽莫名其妙的看著端捷,搞不清楚端捷現在在搞什麼名堂。
“唉!”又一聲來自端捷口中,緲緲幽幽然的嘆息。一連兩聲嘆息都其哀怨無比,塞陽就算再想把自己當成死人也很難,“敢問公主,是什麼事使您煩心了嗎?”她 條斯理的問。
當然,最好是沒事,好讓她快點回碩親王府裡去睡個夠,不然黑眼圈是愈來愈大,她這“滿清第一美人”就快淪落為“滿清第一黑人”了端捷先是半晌不作答,片刻之後 她才羞答答的問:
“你……可收到了?”
這像道元宵燈謎,旁人可能會聽得迷糊,塞陽倒是稍一凝神就懂了,“塞陽收到了,多謝公主殿下的抬愛。”塞陽一揖到地,不忘中規中榘的回答,慘不忍睹的後續聯想,則暗藏在皮下組織 ,打算順利回到碩親王府裡再好好坐下來與南襲研究研究。
唉!這種已經挑明瞭面對面示愛的情況,必定只好構成“當事人”的條件了,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與公主同流合汙,真是可恥啊!
“你……收到了,那麼……就好。”端捷雙頰嫣紅,早已不敢將正眼望向塞陽。
塞陽趁端捷心醉神迷之際火速告辭,這樣一直演孌下去也不是辦法,公主的春夢無邊,她也難辭其咎。
想想往後還有大半輩子美麗的、可愛的、迷人的、燦爛的曼妙歲月要度過,塞陽就不禁熱血沸膽,十萬青年十萬軍,她非攻出一條活路來不可。
她塞陽格格終於得以放長假了,但是,這是個非常非常嚴肅的時刻,她的假期得來不易,完全是以血汗交織而來的。這麼說法,不是她自吹自擂,而是委宜一點也不誇張。
“格格,想不到您當官還真當出個興頭來了,連和亂賊盜匪大打出手這種事也親自三與,還奮不顧身的,真是勇敢哪!”南襲削著水果,一邊嘖嘖稱奇的說。
“你在損我?”塞陽半躺在床上,口裹一邊滋滋有聲的吃著果子,一邊含胡不清的說話。
“奴才哪 敢!”南襲掩袖,一臉似笑非笑,“格格現在是當朝紅人。對皇上護駕有功,京 誰不在談論您的英勇事蹟 這訊息起碼會轟動個一年半載停不了,奴才不過是和眾人一樣,衷心的崇拜格格而已。”
“你少來!”塞陽撇撇唇 反唇相稽,“你心 不知道將我反反覆覆、狗血淋頭的罵過幾千幾百回了,現在嘴巴上就撿好聽的講,以為我就會相信了嗎?”
事出有因,塞陽那天第一次在宮 當班執夜,這是新任官職的人三個月才會輪到一次的閒差事,宮 本來就有大批侍衛禁軍保護,出事的機率是微乎其微,不應該說是要等於零才對。誰知道就這麼倒楣,皇上在蘅妃的“儲秀宮” 過夜,幾十名亂臣賊子潛入開打,一時之間殺氣漫天飛舞,塞陽一開始是冷眼旁觀,熱鬧看得非常起勁,只差沒搬張凳子坐下,但是後來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