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對我的指控,接著,我要鄭重的否認上述罪狀,你聽好了,所謂‘當事人’的意義乃是‘有當事’,有形成某種行為或關係,才可以稱得上,清楚了嗎?而在這個當口呢,出汙泥而不染的我──塞陽格格本人,什麼也沒對公主做,因為無法做;當然也沒對額駙做什麼,因為沒有機會,所以,這件事,干卿底事,又幹──我──屁──事啊!別把我講得像是個獵豔高手似的!”南襲投降的豎起白旗,不勝愁苦又外帶悻悻然的懇求塞陽,“格格!奴才被您給攪得胡 胡塗,頭疼得很!反正奴才只知道這件事生死攸關,不能等閒視之,絕對不能!”
“廢──話──”塞陽還以為南襲又要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沒想到仍是老調重彈。
塞陽對花痴公主端捷的心意怎麼會不明白,憑她曉事後縱橫青樓的光榮優良歷史,女兒家的媚態嬌態後所暗藏的情愫是瞞不過她的,光是端捷那雙時時不安又遊移在她身上的眼神就足以教她給摸穿了底細,更遑論其他了。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魅力到這種地步。
“皇上宣──塞陽貝勒覲見。”首領太監來報,此時塞陽正在蘅妃行宮 快樂逍遙的說些三姑六婆的閒言閒語,正興頭上,就被打斷了。
“皇上宣你呢!塞陽,快去覲見吧!”蘅妃連聲催促,順便幫塞陽理理衣裳。
“唉?沒趣。”塞陽任憑蘅妃的巧手在她頸上動來動去,不由得嘆了口氣說。
“小聲點!”蘅妃一個魂飛魄散的眼光飛來,“隔牆有耳啊!傳到皇上那 ,你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知──道,姐姐別緊張。”塞陽拉長了聲音,顯得十分玩世不恭的說:“瞧我進宮任職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出過什麼差錯嗎?現在人人都對我讚賞有加,你安心啦!”
“你斯文點!”蘅妃又細細的叮嚀。
“這句話姐姐常掛在嘴上,我記得很牢,不會忘。”塞陽笑嘻嘻的道,她趁四周沒人在,輕佻的摸了把蘅妃的臉蛋,這才昂首闊步的朝“潛龍殿”走去。
“潛龍殿”中,除了皇上之外,竟無半個侍者在君側,皇上一見到塞陽,立刻笑吟吟的要她坐。
“皇上,服侍您的太監、宮娥呢?怎麼個個不見人影?”塞陽撿了句客套話做開場白。
“是我要他們退去,有愛卿你陪著就夠了。”皇上俊帥的臉龐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塞陽說。
“臣──受寵若驚。”塞陽照著“皇宮生活手冊”中所載的標準答案作答。
“擔任官職以來,還習慣嗎?”皇上和顏悅色的說:“蘅妃常在我耳邊念著,說你不喜歡爭名奪利,也不喜歡這些富貴榮華,要我早點休了你的官,好讓你輕鬆快意的生活,這可當真嗎?”
這個姐姐還滿夠意思的嘛!塞陽頗為安慰的想。
“臣的確不太習慣宮中的日子,可能是向來閒雲野鶴慣了,故一時之間還調適不過來。”塞陽依樣書葫蘆的答。
“怎麼卿的說法與我聽到的多有所出入?”皇上似笑非笑的說。
“臣斗膽,敢問皇上聽到了什麼有關臣的耳語?”塞陽希望幸運之神能多多眷顧她,好教她早日得以脫身。
皇上微微一笑說:“據眾家臣子的綜合心得,卿你實在是一流的交際人才,非但辯才無礙,且手腕其高,獲得大家的一致認同,都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將相之才。”
“有……有這樣的事?”塞陽頭皮發麻的問。
這都要怪她自己,有事沒事像個啞巴一樣就成了,但她偏偏管不住自己的舌燦蓮花,看到好的、不好的,總要拍它一拍才過癮,如此一來,“最佳人緣獎”不頒給她,要頒給誰?千錯萬錯,都怪自己岈!塞陽不禁痛心地責罵起自己來。
“卿太謙虛了,實在難得。”皇上溫柔的說。
她謙虛?這連塞陽自己都要懷疑,在她塞陽格格的字典 ,是沒有這兩個字的,如果這句話讓碩親王爺給聽到了,那她可就大大揚眉吐氣一番羅!誰教她阿瑪老是不看好她這匹千里黑馬。
塞陽從容的一笑後,便十分恭敬得體地回答說:“臣年紀尚輕,許多事不懂,是宮中大臣們抬愛了,可能是愛屋及烏吧!看在我阿瑪的面子上,大家都對我禮讓了三分。”
“愛屋及烏……”皇上看著塞陽,頓了頓才緩緩的繼續說:“這句話頗為正確,我大概也是因為蘅妃的關係,所以也對卿你──有特別的偏愛關心吧!”
皇上也為自己找了個亂不錯的臺階下,想將那份沒由來對塞陽的好感給掩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