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我高中都還沒畢業呢,跟你有個鳥前途啊!
潘笑著說,開玩笑的,怎麼可能讓你生呢?咱去個地方把孩子做了吧!
那女的說,行,錢拿來!
潘說,走吧,我會想辦法的。
那女的說,沒錢怎麼去?
潘立即表現他的立場堅定,說,沒關係,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那女的立即轉過身,說,不需要了!
然後潘看見她進了一輛小車,覺得這車似乎有點眼熟,最後猛拍大腿道:我操!是董事長兒子的車!
當時彼得潘說“我養你”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心想完了,連彼得潘都完了!
其實事情遠沒有我想的複雜,彼得潘當時沒完,因為還是後來他從我這裡借去幾百塊錢把孩子給處理掉並扔了兩百塊錢給那女的,說,你真她讓我覺得噁心,這二百塊算是過夜費,以後別他媽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潘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潘展開河馬的胃口,到酒館裡牛飲了一頓,拼掉死瓶啤酒後竟疾步如飛跑去吃燒烤,直到吃了左腳打右腳,尾巴扇腦殼,才回屋裡,躺下變睡。
我和劉童說:牛!真他媽牛!沒見過這麼能喝的牛!
現在我要想想高中我們當牛的時候。記得有一次,晚上,臨近畢業,我和劉童等人無比傷感以後可能不能在一起打星際爭霸,不能一起玩CS殺個你死我活,不能一起在校外通宿不歸,不能一起玩KOF,不能一起觀察各色美女,不能一起彈吉他調戲女同學,等等等等,於是我們自發性地買了2打啤酒,在外面喝了個稀裡糊塗天渾地暗慘無人道。
那次醉得比較厲害,彼得潘酒量甚小,死瓶下去後直奔廁所,劉童則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酒精中毒之類的,據說他那天是海量,整整喝掉八瓶,而大家則迷迷糊糊。這個數字在我的眼裡變的甚是可怖,我在乎的不是八瓶啤酒能把人醉到什麼程度,而是八瓶酒,就算每瓶酒只有一斤,整整八斤,劉童要真喝完了,不醉死也得給脹死。我在心裡偷著樂:丫喝完這八斤水後肯定肚子脹得不行了!
而傻蟲是比較複雜的一個型別,因為那天他只喝了2瓶,對於現在的啤酒質量來看,三瓶之內醉的話估計都是假冒偽劣產品。而傻蟲一口氣灌了兩瓶,便躺在椅上耷拉著腦袋,嘴裡咿咿呀呀地哼著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這很容易讓人誤解傻蟲是醉羅漢。
而那晚唯一比較清醒的就是我,因為我只喝了二瓶啤酒外加一瓶二鍋頭。估計我也是被那賣酒的給蒙了,56度的白乾喝到後來直懷疑是不是水加多了。
酒下肚後一切正常,除了腦袋有點痛。到了半夜,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意識到自己不吐恐怕得給憋死在這裡。於是匆忙跑進廁所,往便池裡“嘩啦”一聲全吐了出來。我用冷水洗了洗臉,轉過身來發現一件奇特的事情,那就是彼得潘居然躺在廁所裡睡著了,無論怎樣都弄不醒。
於是那天各有各的睡姿,有在地上睡的,有在桌子上睡的,有在椅子上睡的,還有人邊睡邊咿咿呀呀地念個不停的。
第二天酒醒以後,回憶起來,我突然想起傻蟲昨晚原來是在唱歌。
叫《朋友難當》。
然而我們畢業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飛飛來杳無音信,同時現在我們意識到,媽的喝酒真的是白喝了,因為我們幾人除了劉童那時早一點離開學校外,到現在我們還在一起玩著人生的遊戲。我們在一起混,一起玩CS,一起玩網路遊戲,一起泡妞,一起看大片中片小片A片B片C片,甚至還住在一起,然後我們心裡均想:媽的讀書時候我們真傻B,傷感?傷他丈母孃的頭!
從此,每每看到一些學生什麼什麼的傷感,我的感覺就是這幫傻B肯定有要去喝水。
25
潘的對鐵鉤船長的一翻真情就這樣被鐵鉤船長一鉤子給鉤得粉碎。劉童和傻蟲只能對他說些諸如“何必呢?媽的丫肯定是一冒牌船長,你甭怕,再找一個不就得了”此類的話。而這件事對於我來說讓我意識到現在談戀愛還真他媽有柏拉圖式的。
其實那時我們可以看出彼得潘心中的悲哀,因為他做出了一個以前劉童也做出過的愚蠢決定,就是搬出我們所住的房子,放棄烤暖爐的機會。我和劉童對此表現出興奮,但我們依然堅持安慰潘,說,潘,別傷心,趕明兒你想通了,我們隨時歡迎你,咱哥幾個再在一起烤暖爐!
若是以潘平時的性格,他估計會說:你兩個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