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挪動取款機的時候似乎沒這麼沉,但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蹬一座小山,每一次用力都會讓沈浪感到斷裂的肋骨正在狠狠地戳著自己的五臟六腑,痛得欲死欲活。也不知到底吐了幾口血,反正身上那件本來已經發黑的皮襖這次是徹底變成了紅皮襖,等到將取款機推開到終於可以塞進一個人的時候,沈浪再次使勁用腳一蹬把四眼踢進了小暗室,沈浪正打算自己也爬進去,卻一口氣沒接上眼前一黑一頭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浪被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吵醒,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傳來的腳步聲十分迅捷而且雜亂,正是異種所發出的特有的腳步聲。原來自己已經是身在暗室中了,入口處的取款機也已經被移回了原位,只有一絲微弱的燈光從一條窄縫中透了進來。
胸腹之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沈浪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噓,忍著點。”
是四眼的聲音,他已經醒了。
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聲音逐漸地消失在寂靜的夜幕中,四眼用手摸索著檢查了一下沈浪的傷口,又差點把沈浪痛得昏死過去。
“肋骨斷了三根。”四眼輕聲道,“沒有破口,沒有移位,不知道有沒有刺傷內臟。應該問題不大,只要不發生感染或併發症,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算你命大。”
沈浪無力地擺了擺手表示瞭解。
“兄弟,我欠你一次。”四眼忽然認真地說道。
“等有命出去再說吧。”簡單的一句話再次牽動了傷處,又讓沈浪痛得呲牙咧嘴。
沈浪不再說話,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外面的動靜。現在四周一片靜悄悄,能夠清晰地聽見角落裡傳來的蟲鳴聲和老鼠跑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