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說,最近京中有謠傳,說太子之位不穩,朕要廢黜太子另立他人是嗎?”
建德帝地話,輕描似寫的像在討論天氣一樣,可這內容卻驚得辜無惜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就想跪下去,幸而在彎膝之前忍住,有時候,跪地不得其法,反而易惹來禍事。
辜無惜略一思索小心翼翼地回道:“啟稟父皇,兒臣不敢欺瞞,確曾在酒肆茶坊之地聽到過這種說法,但這只是市井小民的憑空揣測閒言碎語而已,當不得真。何況太子賢明,深得父皇器重,豈會有廢黜之說!”
“空穴來風嗎?朕卻不這麼認為,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的話,而且此謠言一出,朕的兒子們都比往常勤快了許多,包括……你!”建德帝倏地轉過身來,死死盯住辜無惜,像是要看透他的內心一般!
辜無惜霍然大驚,沒想到自己今日舉竟讓父皇誤會自己想要奪嫡,整個腦袋先是一片空白,隨即身不由已地跪了下去,重重叩在實心的金磚上:“父皇明鑑地,兒臣絕對不敢有此異心,太子是兒臣的兄長也是主子,兒臣如何敢起取而代之之心,何況諸位兄弟論才能論本事,哪一個都要比兒臣出色百倍千倍。兒臣知道自己的份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絕不敢起妄逆之心,今日斗膽奏事於父皇,非是想與四哥為難,也非是想爭什麼苗頭,只是不想有人受冤,蒙了父皇的聖名,令天下人誤會父皇!”
直到這一席話說完,辜無惜才回過神來,大腦依舊是空白,壓根兒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是怎麼說出來的,不過看建德帝臉色緩和,這話應該是說的沒錯。
“你真是這樣想的?”建德帝的目光依然沒有從自己兒子的臉上移開:“你也是皇子,生母身份並不比別人低,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情人節滴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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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涉朝堂(7)
“兒臣知曉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份量。”辜無惜再一次重重叩了下去,眼中是極力壓抑後的淚花:“記得七歲那年,父皇有一次去學課看了兒臣們的功課,看到兒臣的字後,說寫得不好,要兒臣多練練字,兒臣聽了之後,每天都抽兩個時辰來練字,無一日間斷。三年,整整寫了幾櫃子的書,可是總沒機會拿給父皇看,只能日復一日的鎖在櫃子裡,直到鎖不下為止!”說到後面,他顯得有些哽咽,手指緊緊扣著地上的磚縫,努力想使心情平復下來,這些話固然有搏取建德帝信任的意思,卻絕對是事實,當年那份失望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建德帝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銳利的目光頓時松馳了下來,換上幾絲慈愛,他撫著辜無惜的肩頭,長嘆一聲:“唉,無惜你起來吧,父皇明白你的心了!”
辜無惜心知父皇是相信自己,然欣喜之餘卻還有一絲失落,父皇並沒有說出為何一直不肯見他的原因,也罷,反正這麼些年,自己也早就習慣了。
“那個小蓮還在你府裡是嗎?”建德帝突然將話轉到了小蓮身上,顯然是要進入正題,辜無惜趕緊收拾了心情答話:“是,她哥哥兒臣已經著人下葬。”
“呃,無惜,那個小蓮真的能信任嗎?他哥哥當真是被冤枉的?”“這個兒臣也不敢枉言,但確有可疑之處,兒臣曾親眼見過他哥哥。神智看著當真是有些怪異,顛來倒去就是那一句殺人的話,好像哪個都不認識了一般。”辜無惜如實回答。
“你認為這事與無傷有關?”建德帝的問題一個緊隨一個拋過來,並有越來越尖銳之勢。
“兒臣不敢,四哥勤於刑部之事。多年來一直處理穩妥,從無不當,兒臣以為這事應當是下面之人瞞著他乾地。”
“好!”建德帝負手走到辜無惜的身後:“朕可以給你調查此事之權,但是不能公開著給,以免引起朝中猜忌動盪,一切只能*你自己暗地裡去查證,若能查得真憑實據,那麼論功封賞。若是查不得,或鬧出什麼不應該的事,你也只能自己背黑鍋解決,朕不會幫你,如何?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建德帝的話令辜無惜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得到了父皇地信任,憂的是這事辦得好還罷,要是辦得不好,自己便得吃不了兜著走,真要出什麼紕漏。父皇是絕對不會站出來幫自己的,只能一個人扛。
“怎麼?害怕了嗎?”建德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凳上的辜無惜,那麼高高在上的眼神刺痛了辜無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本來就一無所有,又何必怕失去,他起身平視那雙至尊之眼:“兒臣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