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旨卻是一樣,慈悲……”
了空轉過身看著神父,久久,忽然笑道:“神父多慮了。”
了空走後,神父鬆了口氣,看一眼陳中良,揮手去擦自己脖子上的冷汗。
神父凝目打量許久陳中良,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道:“拿上。”
陳中良驚愕地看著他。
神父嘆道:“不是讓你去殺人,而是保護自己……”說著,有意地看了一眼樓道盡頭的那扇門,道:“或者保護別的人。”
歐亞賭坊。
當十三郎看到的時候,已經不僅僅是絕望,而是悲哀。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
他在離開此地說出的一句話,沒有想到沒有多長時間他已經回來。只是回來的方式不是他希望的那樣,而是他不願的一種方式。
還是原來的房間,霍忌重重地把十三郎扔在了床上,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柔聲道:“好好休息,我需要你的頭。”
在喧囂中感受孤獨,在喧囂中感受恐懼。
十三郎的身體綿綿無力,無助地看著霍忌。
霍忌微笑著問道:“你有什麼感想?”
十三郎不說話。
霍忌忽然猛地抽出一個耳光,冷聲道:“如果你不說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十三郎想到荒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猶豫片刻,還是回答道:“你很厲害。“
霍忌笑道:“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帶我去南京看你們第六師團的獸性,我幾乎想不到如何對付你。不過現在好了,我會把你們的獸性慢慢地讓你品嚐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十三郎無力道:“因為酒井……”
又是一個耳光,霍忌狠聲道:“不要提她。”霍忌陰沉著臉,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殺機,過了好久,一字字道:“對付像你們這樣的畜生,讓你們這些畜生明白,畜生總有一天會受到畜生的待遇。”
十三郎閉上眼睛,他不敢去看霍忌的表情。
霍忌似乎在回憶無限的樂趣,喃喃自語道:“臭名昭著的第六師團喜歡用什麼法子呢?讓我好好想想,屠殺……眼前只有你這麼一個日本人,殺掉就沒意思了。”霍忌俯身扒開十三郎的眼皮,打量著,道:“你這次肯定跑不掉的。”
就像不久前一樣,瓷碗中盛著鹽水,一塊柔軟的毛巾被浸透。
和往常不一樣的就是霍忌沒有再親自去擦拭十三郎的傷口,而是請來一名女人,而且是一名很漂亮的女人。
最為奇怪的是女人的身上竟然不允許穿太多的衣服,這種做法女人本來能理解,因為她們穿著衣服是不能辦事的。她們的許多事情都是在衣服下面。
令她奇怪的是,她雖然脫掉衣服,可是卻沒有男人碰他。
她平日引以為傲的身體在此刻忽然有種多餘的感覺。女人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男人的粗暴,而是男人的無動於衷。
男人的無視,讓女人對自己的身體失去自信。
霍忌掏出錢,輕輕放在桌上,對女人說:“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女人看到錢後,本來充有疑惑的臉在頃刻之間滿是笑容。
霍忌盯著女人卻沒有一點笑容,他的話很乾脆:“脫衣服。”
乾脆的男人往往那方面的能力比較強壯,這是專門從事這種行業女人的直覺。脫衣服也是一門藝術,所以這個女人在拼命地發揮她的藝術。慢條絲理,不緊不慢,極顯女人的風韻。
霍忌冷聲道:“快點。”
女人卻故意慢了下來,霍忌的臉陰沉蓄雲,沉沉壓降。女人打一寒顫,手腳不自禁地快了許多。
當女人的衣服全部掉到地上時,霍忌打量好久,忽然道:“全部脫光不太迷人,披上那件薄紗。”
女人笑了,女人迷人的時刻並不是一絲不掛,而是衣著絲縷,霧裡看花,朦朧如月,銷魂而無語。她懂,所以她依然照做了。
霍忌凝視良久,然後笑了,他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
可是他卻沒有像別的男人在此時去碰女人,而是奇怪地說了一句話,端起你面前的碗。女人這下糊塗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做這種事情還要用碗。
“拿起你的毛巾。”
霍忌看著茫然的女人。
霍忌的目光忽然轉向十三郎,沉吟半晌,道:“脫掉他的衣服。”
女人愣住,待他看清躺著的人是十三郎時,竟隱隱有些吃驚,前幾日她常常是十三郎的座上賓,可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