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在楊淮的眼裡,女人全是透明的!看來,這個女子比剛才上半場跳群舞的女孩年紀大點和級別不同。她的身高約有1米68左右,手長、腿長、脖子長。從她的身段、舞姿和感覺來看,一定是個跳領舞和獨舞的專業演員。但從她豐滿得已有點超標的臀部和比B杯還要大一點的胸脯,又不像一個在職的。但主要的還是:無論臉蛋和身材,她都像極了他的小姨!
在大塊綠色點綴著起伏連綿的紫色薄荷花叢裡,女人罩著淡淡的暖色光環,肉色而豐滿的她披的那件半透明的紗巾真的就像他珍藏著小姨給他的那條紫花紗巾用放大尺放大了好幾倍。她和冷調子的月色形成一個強烈的視覺反差。她彈跳,運動,旋轉著,移動,輕舞,舒緩著,那情那景,在楊淮的眼裡,活生生呈現出一幅最美的夢幻般圖畫;這情這景,與楊淮內心深處那幅珍藏了很久的圖畫重疊了,共振了!
楊淮丹田一熱……天,天!他渾身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身體還打起了哆嗦。他不得不伸手扶住一枝較大的夾竹桃才不至於站不穩。天啊,這不就是我夢中那個女人的重現嗎!“《太陽麗風》,請準備——”一位甜甜的姑娘跑了過來,“下個節目到你啦,快點!”
“哦!好的……”跳舞女人停止了舞蹈,她很快走到離楊淮不到1米的地方,彎下腰身拿起一個圓筒運動包。她一抬頭,發現了呆在樹後半張著嘴哆嗦著的楊淮。她先是一愣,然後卻向著他張開舞蹈式的一笑,“你好!”
“哦、哦……不好、好、很好很好……”楊淮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哈哈哈……”楊淮的傻樣,引爆了女人毫無保留的大笑,露出幾個整齊潔白的牙齒還有那溼潤的牙齦。“你還笑了,快點、快點!我幫你拿包好了。快!”催場的姑娘邊跑過來邊說。“好的好的!哈哈哈……”又一路甜脆的笑聲,笑得楊淮心裡震震熱熱。這種成熟女人無邪天真的笑真的很少見,純美俏麗,最容易奪了男人的魂魄,特別是楊淮這種感性非常的男人。
“噢、噢……對了,姑娘!請問剛才那位演員叫什麼名字?”他驀的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姑娘看了看楊淮,狡黠一笑,“她呀,這你都不知道,”她頓了一下,然後字正腔圓地說,“她就叫‘會跳舞的風’!”然後也咯咯的笑著跑了。“‘會跳舞的風’,風、風……”楊淮自言自語看著她倆輕輕的跑進了後臺。
“鈴鈴、鈴……”不用說,肯定是霏霏!“槐頭,”霏霏壓低聲音,“你去北極打海狗了你!下半場都開始好半天了!”霏霏說話的時候省略了“啊”字,楊淮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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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淮把礦泉水的瓶蓋擰開遞給了霏霏,她一把拿過來就咕咚了一輪,然後對著他也嘀咕了一輪。霏霏就是這樣,對誰都是用命令式口吻,很簡短,可一嘀咕起來,就像她爸在會議上發言一樣,會一直講到你受不了。反正楊淮和她永遠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結果永遠是:她贏!
“剛才環衛局的男女聲配樂詩朗頌非常的不錯,你都沒看,真可惜!”你別看霏霏外表時髦洋氣,像她媽一樣,最能引起她共鳴的反而是那些革命傳統節目。“是嗎?太可惜了,”楊淮隨口回答,“下一個是什麼?”“剛才你沒聽嗎?叫什麼……呵,對了!《太陽麗風》。”
“什、什麼……”楊淮失聲大叫,“《太陽麗風》?”他的心在那像低音架子鼓樣嘣嘣嘣的狂跳起來。
霏霏瞪了他一眼,“毛病!”
他為自己的失態對身旁的觀眾笑了笑。真的有毛病?在大學都見識過無數個美醜女體,我今天真的是怎麼了?正想著,燈光暗了下來,觀眾也都慢慢的靜了。
在燦爛的太陽照耀下,一把天籟般的女聲從遙遠的山顛穿透雨後乾乾淨淨的空氣,然後絲般的飄近了觀眾,墨綠色的大幕隨著音樂聲就像一朵鮮花盛開前的花萼迸裂般向兩邊悄悄脹開。
好溫暖的的顏色。楊淮不由得從心裡讚歎起來!原來,舞臺的背景是一個好大的太陽,而顏色就像一個剛學畫的少年用純淨的顏色調配。太陽與地平線的切點是一個逆光小圓點,背景的太陽和前景的小圓點在一起就像是太陽正在孕育著什麼。隨著音樂的推進,小園點慢慢的轉動起來,慢慢的擺脫糾纏,呈不規則的張開和伸展,舒張,再旋轉……驀地,音樂一停,然後在一聲“轟……”的爆炸聲中誕生了。
啊!唱者高歌,舞者歡跳,揮動著寬大飄灑的紫花紗巾,無邪的、純美的、和平的、自由的在那運動、旋轉、跳躍、舒張。冷色的四方舞臺籠罩著一個漸漸變得更紅的太陽,裡面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