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部分共75分我拿到了70分,為總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數學和英語似乎更像“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東西,在性質上更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因此對其只能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不過如此(3)
緊接著,我聞到了濃烈的高考味兒,於是一模降臨了。一模是順利的,順利得二模時我根本無心戀戰,於是二模以慘敗而告終。那天中午我破例沒有睡覺,跟我同病相憐的好朋友聊了整整一箇中午。很多話我已經忘記了,但她轉述的一句她爸爸的話我卻記憶猶新:優績股的走勢都是有波動的,請記住我們是優績股。一次的失利也許更像彈簧的收縮,為的是蓄積力量並最大限度地再彈起。我們記住了。我們每個人都應當記住。於是我來到了這裡,她考到北大後現又以全額獎學金就讀於香港科技大學。
不過如此的高考
人說“經歷過高考的人才算長大”。現在想想雖有些誇張,但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對於嗜睡如命的我來說,2001年7月6日恐怕是我記事以來惟一的不眠之夜。是興奮、緊張還是什麼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時間在一秒秒地流逝,而我居然還這麼清醒?!剩下的就似乎有點模糊了,只記得我對同學講“我昨晚沒有睡著”,後來經過認真地邏輯分析,那應該是夢話,謝天謝地!
我眼睜睜地看著東方開始發白,於是比太陽公公晚不了多少就坐在了床上。那一早好像很漫長,全家人為我忙碌著:爸爸下樓去擦洗送我“進京趕考”的車子,媽媽更是滿屋子地忙活。我也不閒著,不爭氣的五臟六腑搞得我上吐下瀉,直至把裝作鎮定的媽媽嚇得臉色慘白,然後像告別親人一樣目送我踉踉蹌蹌地跌下樓。那一路是怎麼過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只覺得上帝他老人家好像在召喚我,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擺佈。我“命令”爸爸等我出來決不許問我考得怎麼樣,爸爸哪敢說“不”。再於是,又是漫長的等待……
又一次坐在了考場裡,又一次面對無表情的監考官,又一次等待那清脆的鈴聲突然地響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熟悉,熟悉得都有一些親切了。我也似乎忘了這是高考的考場,也許還是忘了好吧。結果一忘就都忘了,只覺得兩個多小時是如此的漫長又是如此的短暫。漫長得要我答那麼多題,短暫得一不小心時間就會不夠。
再後來,我的寶貝卷子就被收了上去,連同我1/5的命運只能任人發落了。但畢竟熬過來就是勝利,走出考場遠遠就望見抓住大鐵門像探監一樣的家長們。這時的爸爸好痛苦,不敢輕易問話生怕惹惱我,又抑不住關心與好奇的誘惑,一路小碎步跟在我後面,兩眼直直地盯著我,多麼希望我能張開金口。可我像被人打懵了一般,大腦處於混沌狀態。可憐的爸爸終於忍不住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悄悄地半問半嘟囔了一句令我至今覺得好笑的話:“跟一模差不多吧?!”聰明的爸爸知道我一模考得比較理想,於是急中生智“蹦”出這麼一句來。我一下子笑了出來,哪還忍心看他那可憐模樣,半認真半安慰他地表示同意。天哪!什麼叫金口玉言呀,爸爸一下子鬆了口氣,歡天喜地地去取車了。唉!
這是我對高考印象最深的一刻,等到晚上幾乎36小時沒睡覺的我稀裡糊塗地就“暈”了過去。第二天才發現我竟然在媽媽的床上,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就不知道了,惟一的記憶是我明明好像在和媽媽聊天……
剩下的日子就出奇地快了,一天、兩天、三天,於是一切便都結束了。腦子裡除了混亂還是混亂,“數學卷子是不是忘記寫名字?”“英語機讀卡是不是塗串了行?”這時的我像一個哲學家,開始懷疑一切,喔,也許更像一個神經病患者。當然,後來事實證明,一切的焦慮與懷疑都是大可不必的,似乎也是徒勞的。但也許正是這難受的滋味才令人懷念吧,但只是懷念,是決不許重來的,這可是本質的差別。後來媽媽在我的頭上發現了三根白頭髮,其他別無所恙。
後 記
你看到了,一切都不過如此,所以在此我奉勸你一句,看待這篇文章也好,甚至這本書也好,都不必太過於認真(謹代表我個人觀點)。如果你能有所啟發,哪怕只有一丁點兒,我都足以告慰我死去的腦細胞。但切忌頭腦發熱,渾身熱血沸騰,當晚開始書寫宏偉的規劃書和若干年遠景目標,發誓高考時要趕美超英。有志向是好的,但我一向認為一時衝動是靠不住的。不妨晚上躺在床上,好好思考一下昨天、今天和明天。高中生,已接近成年人了,在法律上離完全有行為能力的人也不遠了,所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