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的我,而有時又無比現實的我,現實得不敢有一絲的奢望。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優點還是缺點,但老師卻因此批評過我,所以我多少有些糊塗。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外交官,在聯合國的論壇上為國家的利益據理力爭,所以外交學院一直是我的首選。但後來考慮到一所綜合性院校也許對人的成長更為有利,當然我不能否認清華的名氣對我的影響,再加上做一名朱熔基的校友的誘惑(要知道這是我最崇拜的人,我的電腦桌面就是他老人家的笑臉)。於是我來到了這裡,再於是我開始寫我的回憶錄。
不過如此的選擇
如果你選擇了高中,那麼就意味著選擇了高考;如果你選擇了高考,那麼就意味著選擇了高三;如果你選擇了高三,那麼就意味著要面臨文理科的選擇。也許聽起來如同繞口令一般,但事實就是如此。記得當年有多少人舉棋不定,又有多少人在高三的第一學期接近期末還在文理之間轉來轉去。我們學校是在高三才分文理科班的,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轉班意味著多大的風險,可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不過如此(2)
而我的選擇好像要簡單得多。我實在在“木塊在斜面上滑來滑去”的物理遊戲中找不到任何樂趣。在我眼裡牛頓是偉大的,偉大得讓我有些無奈。而從小學就開始研究《上下五千年》若干遍的我,真的認為歷史這東西跟故事實在是差別不太大;對朱熔基的崇拜,讓我對時事也隨時關注著,政治局常委對我來說比歌星要熟。而我最大的愛好更不過是研究我家那若干張地圖,不用別的,光是看著那碩大的地球儀,我的滿足感就會油然而生。所以一切都變得如此簡單。其實,細細想來,選擇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用太傷腦筋的。想尋求最好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應該是我們的本能。有時想想,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應該是最高境界了吧!
不過如此的生活
談生活太難了,因為生活本身太簡單了。只記得在高三樓層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明媚的角落”(後來被用做我們班班刊的大名),那就是我們高三(11)班。牆壁的正中央貼著我們精心策劃的班訓“居心高遠,遙望北大;腳踏實地,立足史政”(後來被某語文老師認為犯了三條語法錯誤),可看來轟動效應還是不小的,目的達到了,我們更捨不得改了!也許這就是大家最初的動力吧。
日子真的太平淡了,平淡得幾乎一年的時間在記憶中只是劃痕而過。只記得每天早上伴著太陽和月亮交接班,坐在公共汽車上昏昏欲睡;在抓遲到人員的“嚴打”階段趕上不爭氣的公交車,恰巧被抓遲到的我的班主任撞上,將我悄悄地放進去;整整一上午感受著老師們一位賽一位的激情似火;盼望著中午酒足飯飽後矇頭蓋臉呼呼大睡(午睡被我譽為第一人權,是雷打不動的);下午藉著日落西山的餘輝開始日復一日地操練,直至頭暈腦脹摸黑踏上回家的路;進門飯來張口再研究一下當天的報紙成為最大的享受;再於是就是將書包裡的東西逐一地掏出來再逐一地放進去,直至號稱“陪太子讀書”的爸爸也回屋休息了,就只剩下嘀嗒永不知疲倦的鬧鐘陪伴我;再後來好像天又亮了……
日子就是這樣,乍看起來平淡無奇,細細琢磨卻日日精彩。轉眼間,新世紀的鐘聲敲響,冬去春來。在樓道的正中央,一塊碩大的高考倒計時牌在此安了家。第一次看到它,真有些嚇人:高考明明在遙遠的7月,讓它一算就只剩下整整100天了!接著,它好像以幾何級數的速度遞減,威力無比。
這時大家無不算計著自己手頭上的那點分數的“購買力”,到底價值幾何,並努力地讓它升值,升值,再升值。我很清楚,到了這個份上,用句法律術語就是,要想在知識“實體”上再尋求大踏步是難上加難了,於是我開始下力研究考試技術的應用,即“程式”問題,並自作主張轉移了老師的重點。語文這東西是很讓人頭疼的,那麼多錯別字要改,那麼多讀音要辨認,那麼多的病句要分析……我對我那點文字的底子很清楚,所以我選擇以退為進,學會了放棄。所謂放棄並非將60分基礎分白扔,而是複習時將其改主為輔,考試時嚴格控制其所佔用的時間,這樣一來前面靠臨場的語感還有一拼,而後面又可充分發揮,保住大頭兒。事實證明正是這個戰略戰術,使我高考語文成績竟然比平時高了近20分。歷史、政治似乎更麻煩,那麼多東西要背要記。當無數的同學扎身題海的時候,我選擇了再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將5本歷史書再第n次地過了一遍,包括開頭的引文和最底下的小字註釋。就這樣,最後的高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