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將他的回答當做是肯定,笑他:“今舟,原來你吃味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有趣,凶死了。”
他問:“男人吃味,不該是這個樣子嗎?”
她搖搖頭:“不該。”
他心頭一滯,甕聲甕氣:“想來你的舊情郎從不吃味。”
她愣住,低低喚他的名字:“今舟……”
他凝視她,“孤沒有舊人,沒有嘗過吃味的滋味,不知道怎樣才算吃味,也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吃味的悶氣。”
她從他身後退下來。
殷非等了許久,不見她回應,心裡更酸。
這些天的鬱結堵在心裡,幾乎快要撐破胸膛,他索性問出來:“是誰?”
她看向她。
他移開視線,又問:“你的舊情郎是誰?”
她蹙起眉頭,“你小氣。”
殷非心裡窩火,“對,孤就是小氣,孤這麼小氣,可你不還愛得死去活來嗎?”他說完,想起什麼,下意識攥住衣袖,“你愛孤比較多,還是愛舊情郎比較多?”
她生起氣來,砸了玉枕,“你無理取鬧!”
殷非眼角一跳,“你說什麼?”
她瞪他,“我說你無理取鬧!”
殷非氣得想殺人,他握住劍柄,手都在顫,“邱枝兮!”
她回他:“我現在叫燕枝兮。”
他只好重複一遍:“燕枝兮!”
兩人僵持不下,氣氛越來越緊張,誰也不肯示弱,最後他實在是氣得不行,傳不壽進來,指著榻上的枝兮說:“你將她的東西都收拾好,帶她去冷宮。”
枝兮立刻跳腳,“殷非!”
殷非:“放肆!”
她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殷非立刻閃開,“燕枝兮,孤看你是活膩了!”
忽地一個聲音響起:“稟王上,夫人的舊情郎,是奴才。”
爭吵戛然而止。
枝兮往前頭看去,伏在地上的不壽緩緩抬起頭來,他面容堅毅,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奴才與桃夭夫人青梅竹馬,年幼不懂事,誤將兄妹之情當做是相思之意,奴才與夫人之間清清白白,從未逾越,還望王上明察。”
殷非一怔,他指著不壽問枝兮:“是他?”
不壽怔怔地望過去,怕她不應,立刻道:“千真萬確,確實是奴才。”
他向來最善察言觀色,這些日子王上的擔憂他看在眼裡,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王上對枝兮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