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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道尊是出身在滄垣國的一個大家族——慕容。沒錯,就是那個開始就提到早已死了的慕容封宜的家族。

真按輩分算起來,慕容封宜還得叫道尊一聲祖爺爺。

“怪不得封宜每次見師尊都是一副乖孫子的樣子,原來真是孫子。”劍子看到這裡,心中這樣想。

道尊落魄了,身為他的至交好友的儒尊,自然是免不了要前來繼續冷言冷語說上幾句的,不過話都是那麼幾句,道尊只管著自己打坐,全然不管儒尊講得什麼。儒尊自然急了,直到道尊的道袍上被煙管燙出塊黑兮兮的地方,道尊才終於開口勉強應和幾句,將儒尊打發了。

而當時聽道尊講往事的劍子並沒有想到,道尊和儒尊再見時,已是在儒尊的墓前。

原來那次說的要和他結伴遠遊,是他自己知曉大限將至,想最後看看自己不曾到過的江山畫景。而道尊當時只是嘴上圖快答應下來,卻是轉身便忘,傳到儒尊那裡,儒尊當即嘔出猩紅死死昏睡過去。

到現在這個地步,道尊自己也不清楚心中的情緒是什麼了,兩個最重要的人都因為自己無心之失而逝去。

“好友,這一罈酒,吾珍藏多年,今日為你啟封了。”

道尊只是平淡風輕的這麼一句話,而後,就帶著儒尊的骨灰,出遊了。

過程中,還叫他意外知道了掠羽和劍子之間的一些事情。

而殘卷內容到這裡,則沒有再寫下去。

劍子只是將枯槁放在燭火上,燃了起來後隨即往盆內一丟。

這下,輪到掠羽震驚了。

要說這可是自己師尊的親手遺稿,就算不像一些愛顯擺的掛在自家廳內表裝起來,也該好好收藏起來不是。劍子倒是與他們大相徑庭,直接燒了。

掠羽看不下去:“兄弟,這可是你師尊老人家的遺書誒,這麼燒了?”

“既然師尊已駕鶴,這東西自然也該是隨著師尊一起消失了。”

“呃。。。。。。好有道理。”

兩人說到這裡,天已經有些微亮,劍子卻還沒有走的意思。到下人來叫掠羽下去吃早飯,發現多了個劍子,下人以為是個刺客正要叫來府內的守衛的時候,被掠羽一個手勢給打發了。

此時,房內兩人的耳邊傳來絃音聲聲,似水悠揚,又似萬馬奔騰,兩軍陣前交鋒土地震撼崩裂,草木蕩無生機。

每一個音律都撩撥著劍子的心緒,直到。。。。。。撫琴者出現站在劍子的身後。

2015。12。13

☆、Chapter4 踟躕

劍子不作言語,淡然的喝茶。暗香湧動,撫琴者已然在身後,但琴聲卻仍然不間斷,反而音律越來越高亢,茶几上一個瓷杯已然承受不住,砰然應聲而碎。杯中殘留的茶水噴濺而出,幾滴濺落到了道者素白的衣袖上。

時有清風幾許,郎朗送入懷中,再加上之前的茶水暗香浮動,此刻滿室籠罩在茶葉的遠香之中,而琴聲也似朦朧簾罩般渺茫,難以聽清。

此時,白衣道者從懷中取出金簫,這簫以紫色為底上面覆了些金,就算沒有陽光的照射也照樣能把人的眼睛給閃瞎。倒與執簫之人習慣的素淨不相符,就像以華麗無雙自稱的龍宿撫的琴卻是質地通透的白玉一樣。

明眼人也多少能分辨得出這兩個物品是各自主人互相換了,至於為什麼要換,卻是沒人知道。

道者手按上簫口,聲音與此刻若有若無的琴聲有著相近的韻律,仔細聽才能聽出其中的意味。琴聲雖已近乎虛無,仍然帶著幾分激烈,也似桀驁不可知。簫聲柔和,閉上眼聆聽彷彿如一潭深山的泉水,深邃卻給人平靜之感。倒也消除了幾分琴聲的激昂。

而這正沉浸在其中的兩位演奏者,似乎忘了此間主人的存在。

但見掠羽稍微清了清嗓子,道:“二位此等閒情,不如改日辦個比賽再一同切磋吧。”

“好友以為呢?”

見劍子亮眼發光,盼望自己答應。

“平日裡閒來無事彈奏一曲足夠了,何必去搞什麼比賽,浪費精力。”

“嘖嘖,真是可惜了。可惜那些好友看不上的人,自恃甚高,以為好友不過爾爾。”

“這種挑釁還說服不了吾。”

“耶~劍子可是為好友將來考慮啊。”

“儒道不相同,何須汝一個道門長老管儒門的事兒?”

“好友這句話可是磨滅了我們和佛劍在一起經歷的這麼事情呀。佛牒可是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