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換了衣服就來。”任刃覺得總這麼逃避下去也不好,畢竟李州守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段日子義診時必需的藥材都是人家提供的,這種宴會在弁京時也沒少參加,也沒什麼不適應的。
帶著染墨回房慢條斯理的換了身月牙白的長衫,一頭長髮由著染墨用玉簪挽了少年髮髻,雖然年齡還小身量還未長開,但五官俊秀,尤其是一雙眉眼沉穩澄澈,竟無法讓人心生欺他年少的心思。腰間別著一枚色彩通透的琉璃佛掌,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之物,越發襯得少年神俊。
任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摸了摸臉頰,眉間沒有了那長期圈養在深宮的愁怨,正是少年人意氣風發的青春勃勃;膚色也沒有了長久不見日光的蒼白,膚色雖白卻不稚嫩,一看就是健康的少年人的膚色。
看著鏡子裡的少年揚起笑靨,任刃甩頭走了出去:這是青春好年華,想那些過去的事情幹嘛,不要耽誤大好時光,參加詩酒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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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詩酒會的地點是絲綢方家的外宅,典型的江南風韻竹閣小樓,坐落於竹林之間,不知從哪裡引來的泉水匯成溪流從腳下蜿蜒流淌,沿著坡路而下直流到竹筒的盡頭,沿著空心竹管涓涓流出,一滴一滴叩擊著青石,只這個聲音便憑空帶去了一身的暑意,讓人透心的清涼。
一路走來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