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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韓大人這一路辛勞,將糧草保護的萬無一失,陛下若是知道大人如此不負重任,必然龍顏大悅啊!”

此話一出,任封疆和任鋒立刻緩了臉色,眼中難掩的笑意,林澤生更是乾脆,不給面子的輕笑出聲,便立刻舉起茶杯掩住了口鼻,偷偷向任刃豎起了大拇指。只是動作太大,完全沒躲過韓大人的眼睛,林澤生看到後者狠狠瞪過來的眼神也不在意,對著他眯眼一笑,噎的韓大人臉色更差。

任刃冷眼瞟了臉色忽紅忽白的韓大人一眼,真當我年少好欺了?就算你是蕭天弘的心腹又如何,天高皇帝遠的,你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

早在路上林澤生就提起過這個姓韓的監軍,總是仗著有蕭天弘的撐腰指手畫腳,但礙於君王在上,任封疆等一眾人雖然對他不喜卻也無可奈何,陛下的臉面也打不得的。

所以蕭天弘派姓韓的作為監軍的旨意剛剛下達,任封疆就把這位韓大人打發去押解糧草,一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乃是重中之重”,“行軍糧草只能由可信任之人親自押解”等等的大帽子套下來,連蕭天弘都不好拒絕,韓監軍只好苦命的跟著糧草車隊先行幾日離開了弁京。

一路上沒有軍隊士兵讓他頤指氣使,再加上時間緊迫日夜兼程,而看運糧草確實是個不清閒的活計,好容易到達了澤州險些將這位從未離開過弁京的韓大人累個半死。憋著一肚子火兒又不能發洩,如今還被任刃奚落一番,但在澤州本就是任封疆的勢力範圍,又不能拂袖而去,只好鐵青著臉食不知味的扒完了飯,起身告辭。

見那韓監軍走了,屋子裡的氣氛才恢復了正常,幾人又吃了幾口菜,任封疆低嘆道:“刃兒,想是為父處置了幾個他手下的人,他心裡不快才故意刁難你的。”想來想去還是寬慰兒子一番吧,畢竟他是第一次來澤州,卻被人不輕不重的指摘了一通。

任刃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筷子笑對著父親和大哥:“爹,大哥,你們看剛才到底是誰刁難了誰呀?我怎會怕了他呢?倒是之前那幾個人怎麼處置的?”任刃這才想起在路上時意欲將自己帶回弁京的幾個蕭天弘的人。

“那次中毒事件正好拿出來做了文章,那個公公本就是混在了炊事兵裡,以他是水寇的奸細混入軍隊下毒之名拖出去殺了。正好路上那次中毒也就好解釋了,還能激起將士們計程車氣。”任封疆輕描淡寫的說。

“剩下的幾人也都尋了出來,在重要職位的都殺了,其他的暗暗監視著呢。”任鋒喝了口酒冷笑道:“就知道那個閹人不老實,一早就堵了他的嘴拖了出來直接打死,若是讓他喊出他是陛下的人就麻煩了。”

任刃點點頭,若是讓他人聽到那個公公說是陛下的人沒得說不定會另起波瀾了。想到這裡一頓,“對了,我記得他帶著一個陛下的令牌,若是被人發現……”

“放心,”任鋒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力道有些重,疼得後者臉一皺,林澤生忙伸手將任刃拉到自己身邊,剛養好的身子別又被沒輕沒重的打壞了。

任鋒見狀嘿嘿一笑,頗有些得意的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有你大哥我在,那小小的令牌早在抓他之前就偷到手了!怎麼能留下任何讓他翻案的蛛絲馬跡呢!”

任刃放下心,但看著搖頭晃腦的大哥也起了逗弄之心,望向父親:“爹,你看看大哥,身為少將軍,就是做了回賊倒美的不知怎麼好了。這要是說出去啊,真是丟了我們任家的臉!”說著還屈著手指颳了刮臉,年輕的少年郎做出這個動作說不出的可愛,頓時逗得任封疆哈哈大笑,任鋒眼睛一瞪抬手就打。

林澤生趁著任鋒側身要追打任刃時伸腿一踹,一腳將他的凳子踹的一歪,任鋒跟著重心不穩,身子又恰好是側著的,便隨著凳子轟隆一聲坐到了地上,頓時疼得嗷嗷叫:“林澤生你這個混蛋,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居然給我使陰的!”

而罪魁禍首卻不慌不忙的拿起帕子抹了抹嘴,完全無視某人的怒罵,拽著看傻了的任刃向任封疆告辭:“任老將軍,我和小刃先行告退去休息了。”說罷拉著人就悠悠然走了。

留下身後揉著屁股大罵的任鋒和捋著長鬚但笑不語的任封疆。

詩酒會友

在澤州安頓下來後,任刃的所有身心就全部撲在了義診上,染墨隨著任封疆早一個月就抵達了澤州,早已將這裡摸熟,所以任刃就每天帶著染墨去各處的災民安置點看病救人,一時間在澤州城內一位年輕的“小大夫”的仁醫之名傳遍大街小巷。

除了災民外,澤州城的百姓也紛紛慕名而來,在災民安置點排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