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癢控制不住地傳染到眼睛,瞧著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酥麻勁隨情可意地盪漾到手心腳心,經常令他想入非非,而每一次的邪思淫想都變本加厲地轉換給朱愛蘭,煎熬得他直想把她撕碎揉爛,忘情顛狂。只是,癢勁再難熬,他依舊停滯在享享眼福,最多耍耍嘴皮子,看著別人打情罵俏,沒大沒小地玩鬧,他向來一本正經不苟言笑。村裡人說他正經,朱愛蘭笑他假正經,其實,誰都沒摸透他心底的可憐。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形象的自我約束壓抑了本能的躁動。儘管村裡曾有小媳婦對他拋過眉眼,或許是故意挑弄他,惹得他嘴饞得巴不得一口將人家吞進肚子裡,但骨子裡毅然決然地視為階級敵人丟給他的糖衣炮彈,意圖拉攏腐蝕他這個根純苗正的紅色接班人,小則敗壞他的名聲,大則改變江山的顏色。所以,他必須心硬如鐵,絕不向低階趣味的美色俯首稱臣。
當然,他的意念並非始終如一,時常產生越軌的衝動,偶爾懷揣僥倖的心理,畢竟,美色潤飾的肉體太誘人。他常想,古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世上哪有多少英雄,美人又有幾何?對於凡人眾生而言,這